不是獵妖人,而是蠢人。
可是在秦皇身上,云缺看不到半點生氣,一直死氣沉沉,不像個活人該有的樣子。
身為大秦帝王,怎會如此狀態?
天子劍在魏墨城的控制下,一點點沒入秦皇心窩,直至從后心透出,前心只剩個劍柄。
如此傷勢,按理說秦皇即便不死,也該早已被重創。
不滅武夫的確有著快速回復的天賦,斷手斷腳均可在瞬間重接,并且血肉會快速生長。
但是不滅武夫,并非不死的武夫,一樣有著致命弱點。
心脈,腦袋,識海。
只要這三處被完全摧毀一處,不滅境的武夫也將死于非命。
秦皇心脈被穿透,非但沒死,反而連一滴血都沒有!
贏開的嘴角忽然動了動,開口道:
“這一劍,朕還算滿意,不過朕,一樣瞧不起你們,你們只會用盡卑鄙手段提升自身修為,如過街老鼠,終將人人喊打。”
秦皇的語氣,帶著一份傲然之意。
魏墨城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道:
“過街老鼠這個詞兒,從陛下口中說出來怕是不妥,你身為子鼠,豈能罵自己的同類呢,讓人聽去,怕不得貽笑大方。”
秦皇冷冷道: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子鼠之名,與你們這群腌臜小人為謀,惡心至極。”
魏墨城笑道:
“陛下說錯了,我們不叫惡心,我們只是不擇手段罷了,修行之人,誰人不想攀登到頂峰呢,陛下還不是一樣,用了與我們相似的腌臜手段,將自身提升為一品強者。”
秦皇冷聲道:
“我與你們不同,你們用了卑鄙手段,而朕,是傳承!”
對面的辰龍紫袍晃動,兜帽里沒有五官,而是顯現出一片星辰,從星辰中傳來金鐵摩擦般的冷語。
“既然陛下如此高尚,那么敢問秦皇,你的傳承,又是從何而來呢,不僅我們好奇,殿主也一樣好奇。”
秦皇冷聲道:
“想知道的話,讓他親自來大秦問朕!”
魏墨城搖了搖頭,微笑道:
“陛下還是那么霸氣,連殿主都不屑一顧,不知今日陛下可否做好準備,葬身于少年城,這道巫門秘法,我幫陛下準備了好久,夜魔纏身的滋味,陛下也該嘗一嘗了。”
隨著魏墨城的冷語,四周無數怪臉呼嘯著撲向秦皇。
云缺能看到那些怪臉的后方,全都拖著一條長長的身體,身體兩側長滿了漆黑的手掌,好似千足之蟲,看得人頭皮發麻!
巫王秘法,夜魔纏身!
如此強大的巫法,云缺領教過。
那些怪臉是一只只夜魔,非妖非鬼,來自無邊暗夜,能穿透識海,吞噬元神。
之前侵入識海空間的,就是一只夜魔!
云缺第一次見識到魏墨城真正的力量,難怪魏墨城與辰龍能活捉北域的妖都之王,他們兩個全是二品強者!
轉瞬間,無數怪臉紛紛攀附在秦皇身上。
有的怪臉在啃咬,有的怪臉在撞擊,有的怪臉在拼命往秦皇身上鉆。
然而沒有一張怪臉能穿透那件看似普通的黑色龍袍!
魏墨城并未意外,輕笑道:
“終將一死,陛下何不死個痛快……噗!”
魏墨城突然臉色變了變,嘔出一口鮮血。
在其身上,出現了一層暗淡的白光,形如手印,揮之不去。
魏墨城抹掉嘴角的血跡,將目光望向云缺,道:
“如此威能的佛門手印,實在難以令人置信,云缺,你從何處得來的佛手印呢。”
傷到魏墨城的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