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之力確實世間無敵,但說到底,僅僅是一道殘魂而已。
而文殿,是儒圣的真正傳承,蘊含著儒圣畢生之文氣,此刻形成鎮壓,完全將巫神殘魂封印于此。
巫神發出憤怒而痛苦的嘶吼。
化作一團黑光拼命逃竄,在四周墻壁上撞出嘭嘭巨響。
可文殿亦如堅固的牢籠,任憑巫神如此撞擊,分毫無損。
“儒圣!儒圣!?。∧氵@卑鄙小人居然留下文殿!本座不甘心?。?!”
巫神此刻的眼前,哪里是什么年輕的弱小人族,而是一身青衫,手持戒尺的儒家至圣!
在尖銳的嘶吼中,巫神最終被壓制成一團拳頭大小的黑光,在文殿中心起伏不定。
云缺趁機動用識海之力,將外界的巫神碑抓進文殿。
到了文殿的巫神碑,僅有巴掌大小,而巫神化作的黑光就此遁入石碑當中,再無聲息。
呼……
云缺長出一口氣。
幸好演技過硬,如果巫神不過來,離著遠遠的開始煉化自己的元神,云缺真就沒什么好辦法。
總不能拿文殿開砸吧,對方不僅能躲,還能跑啊。
若讓巫神這種可怕的東西藏在云州,早晚會掀起劫難。
如今的結局最好不過。
巫神從新被封印在巫神碑,而巫神碑被鎮壓在文殿,只要文殿不倒,巫神這輩子算出不來了。
其實這番計劃,云缺心里也沒底。
畢竟無盡文氣在云缺身上的體現太過弱小,只能連續施展九品儒家的小小法術,惡心人是真的,但威力實在太弱。
今天云缺算真正見識到了文殿之力,對儒圣的強大愈發震撼。
早知道這么簡單,何必自己在外面拼得死去活來,早點讓巫神降臨自己識海就完了。
動用儒圣文殿,輕易拿捏巫神。
即便沒有劍圣那一劍之力,云缺也有足夠的信心靠著文殿鎮壓巫神。
千年前,巫神就是被儒圣宰的,千年后,文殿對殘魂,絕對完勝!
月魁始終配合著云缺演戲,她是真的痛苦不堪,一直留在文殿廢墟,她的表演絕非演技,而是真實痛苦的展現。
帶著月魁與云朵離開文殿。
隨后以學子禮,朝著文殿恭敬一拜。
“學生云缺,謝過先生相助!”
云缺此舉,毫無雜念,對儒圣感激不已。
若沒有文殿這份傳承,今天別說突破到破軍,即便成為不滅武夫也難逃一死。
冥冥中,云缺仿佛再次看到了一襲青衫的身影,正站在緩緩合攏的文殿大門內,頷首輕笑。
少年城。
人們仰著頭,目光呆滯的盯著石柱上方。
巫神碑的突然消失,令人們驚疑不定,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有人認為是巫神降臨后,收走了石碑,將來會煉制成驚天的寶物,讓自身更加強大。
也有人在心里祈禱著巫神碑破空而走,并且帶走了巫神殘魂,讓劫難就此結束。
想什么的都有,唯獨沒人認為云缺還能活著。
即便巫神遁走,被巫神力量侵蝕過的云缺也絕對會慘死當場,沒有活路。
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云缺,連秦皇也不例外。
過了許久,石柱頂端有人動了。
不是云缺,而是被斬斷了本體的云長吉。
斷開的身體,在妖都之王的天賦下得以合攏,云長吉第二次動用了血貍的復生天賦。
盡管沒死,云長吉的狀態與復生兩次的云缺有極大的不同。
他變得無比虛弱,腳步踉蹌,仿佛那身體早就是一具尸體,越是復活,越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