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時間一到,云缺只好邁出第五步。
左蘭山在旁邊得意的道:
“老夫這柄決云劍,采浮云山巔之石,融渭水河底之沙,取東離島之萬年不朽木,用西域戈壁下千年寒鐵礦,耗時三年祭煉成功,又在大儒文氣中蘊養一甲子,雖為法寶,亦是神兵!區區凡夫俗子,無緣得之!”
云缺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悶棍把左蘭山敲迷糊,搶了寶刃就跑。
斗氣這種事,很多時候都是相互的。
之前云缺占上風,丞相差點被氣冒泡,現在反過來了,左蘭山文縐縐的氣云缺。
他把寶刃說得越詳細,越珍貴,云缺就會越心急,越做不出來詩詞。
“該第六步了。”
左蘭山無比得意的提醒道。
云缺只好憋著氣,又邁出一步。
已經六步,還差最后一步,若是再做不出詩詞,這場天大的機緣就算擦肩而過。
這時公主府外傳來馬匹嘶鳴的響動,伴著一陣嘈雜。
聽聲音是馬販子路過,趕著不少馬匹,遇到了熟人,在大聲寒暄。
“錢老板的這批馬不賴呀!個個膘肥體壯,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從哪兒上的貨?有工夫我也去撿點漏子!”
“這你可撿不到嘍,都是我從西邊草原收來的,那邊正是戰亂,諸侯并起,打得兇著呢,差點沒回來!”
“錢老板這生意真不容易,錢都是拿命賺的啊!佩服佩服!”
“養家糊口,沒法子啊,晚上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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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聲很快遠去,云缺聽得真真切切,這時左蘭山又催促了一句。
云缺邁出了第七步。
七步詩,到了必須成詩的時間,再做不出來,就算失敗。
不過云缺此時目光清明,氣勢變得信心十足,與之前的茫然截然不同。
馬販子的一番對話,讓云缺有了靈感。
“七步已到,看來駙馬今日沒什么文采,贈劍之事,就此作罷。”
左蘭山說著就要收回他的寶貝。
“慢著!”
云缺昂首道:“方才有些餓了,想了想今晚吃什么飯菜,現在定了晚上吃什么,也該作詩了,丞相大人請豎起耳朵,聽好了!”
左蘭山也顧不得被罵豎起耳朵這種小事,沉著臉道:
“洗耳恭聽!”
云缺淡然一笑,張口吟道:
“揮劍決浮云,諸侯盡西來,明斷自天啟,大略駕群才!”
此詩一出,屋子里擺在書架上的筆墨紙硯開始晃動不停,大有飛騰而起的征兆。
左蘭山寬大的官袍開始無風自動,一身文氣居然被一首詩所引動!
懸于半空的決云劍,更是異象大起,發出了龍嘯般的輕吟之音!
云缺昂首而立,伸出右手,一震單臂輕喝道:
“劍來!”
嗡!!!
決云劍自行震顫,飛入云缺手中。
握住這把劍的同時,云缺感受一股精純到極致的氣息順著手腕涌入周身。
那是劍氣,也是丞相耗時一甲子才蘊化出的浩然氣!
這股浩然氣其實對武夫是無效的,正常武夫也發揮不出浩然氣的威能。
但云缺還有一個身份。
九品小儒修!
別看品階最低,不足以完全掌握這股浩然氣,但隨著劍法的施展,浩然氣的威能也會同時被激發一些。
一股暢快之感涌上心頭,云缺挽了個劍花兒,隨后翻手揮劍,直指窗外蔚藍的天穹!
翩翩少年郎,意氣正飛揚。
胸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