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道,不弱于六品武夫,令常威起了一身白毛汗。
他覺得自己不是進了藥鋪,而是進了鬼門關!
“你這是黑店!”
常威怒吼一聲想要反抗。
旁邊的掌柜,學徒,仆人,同時停住手里的動作,紛紛抬起頭,將空洞的目光齊齊落在常威身上。
藥鋪里每個人的身上都開始起伏著一股灰黑色的氣息。
常威沒能掙脫郎中的大手,心頭猛然一沉。
一個郎中都有如此力道,屋子里還有十來個人,一擁而上的話,他今天非得交代在這里不可。
身為山匪,常威常年在刀尖上游走,經常面對這種生死危機,他立刻冷靜下來,大聲道:
“藥賣得這么貴,不是黑店是什么!老子有錢,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銀子都沒問題!我肚子疼,還惡心,頭有點暈,腰也不太好……”
隨著常威胡亂編造著病癥,掌柜與學徒等人挪開目光,繼續著之前的動作。
連郎中診脈的力道也隨之變輕了一些。
常威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開始有的沒的瞎說著,從腦子說到腳底板,反正但凡他能想到的地方,全都不舒服。
同一時間。
丞相府,書房。
左蘭山正在換藥。
心窩處的傷勢很重,貫穿身體的劍洞,以文氣能封閉一時,卻封不住太久。
加上去大唐來回的奔波,左蘭山始終沒時間好好療傷,今天才開始用藥,晚上需要換藥。
府里的老管家與兩名手腳麻利的丫鬟,在書房里忙活了好一陣,才將靈藥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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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老爺那恐怖的傷勢,兩個丫鬟嚇得不輕。
“老爺,藥換好了。”老管家見丞相望著窗外出神,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下去吧。”左蘭山回過神兒來,擺了擺手。
下人們退去。
披上長袍,左蘭山皺了皺眉。
疼的。
如此嚴重的傷勢,也就是二品強者,換成三品儒修都扛不住。
少年城一戰,左蘭山若非提前將心脈移位,他這位大秦丞相早死多時。
不僅傷口疼,頭也有點發疼。
左蘭山揉了揉額頭,無奈的哼了一聲。
頭疼的原因,歸結在云缺身上。
那顆炮彈的威能,差點把左蘭山的腦袋炸開花。
要不是他當時聽到頭頂有風聲襲來,先動用了文氣護體,一炮足以將沒有任何防備的儒家修士轟個半死。
“哪里來的炮彈,威力倒是驚人。”
左蘭山一想起云缺就來氣,除了生氣,更多的是疑惑。
左蘭山這一整天都在思索著云缺與秦皇之間的關聯,可任憑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真相。
父子?
還是叔侄?
總不會是兄弟吧?
左蘭山苦笑了一聲,堂堂大秦丞相,天下大儒,卻想不通一件最普通的血脈關聯。
嘎吱。
書房門被推開,走進一位富態的老婦人,正是丞相夫人。
“老爺傷勢不輕,早些休息為好。”
“讓夫人擔心了,人雖然老了,筋骨還好,沒事的。”
“老爺畢竟上了年紀,有傷就該多歇歇,國事那么多,忙不完的。”
“好,聽夫人的,這便休息了。”
左蘭山這時才覺得有些乏累,少年城一戰消耗太大,也想好好睡一覺。
書房里有床。
左蘭山勤于朝政,每天都會忙到后半夜,一般會在書房里睡。
丞相夫人本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