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學長臉色慘白,神情憔悴,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帶著自己慘敗的戰報,迎著漫天飛雪,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圣心學院的駐扎地。
他看到駐扎地的外圍有帝國軍在把守。這也不稀奇,畢竟今晚他們兩次偷襲帝京的駐扎地,出動了 二十多人,監視著整個試煉場地情況的帝國軍不可能不發現。
在經歷了那次失竊事件后,帝國軍早已加派人手盯緊兩個營地,以免事件重演。如此推斷,今晚的兩場偷襲其實都是在帝國軍的監視下進行的。但他們卻沒有施加任何行動,也許是看到作惡在先的圣心一敗涂地,因此任由帝京教訓他們,作為對圣心的懲罰?
但無論如何,從目前這一刻開始,帝國軍的監視已經由暗轉明,看來第三次偷襲是不可能的了。
光頭學長直接走到圣心陣營頭領們的面前,坦誠了失敗的事實。
包括艾倫在內,大家都沒有對光頭說出“你怎么還有臉回來”這樣的話。因為他們對光頭和他團隊的實力非常了解,現在連他都輸得這么徹底,還有誰有能力挽回這個敗局?
眼看帝京已經達到了完成試煉的條件,手中還有己方違反試煉規定的人證,又被對方一個菜鳥帶領的團隊連勝兩仗,被俘虜了二十多人,己方的二號人物還身受重傷……
擺在圣心學院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再等兩天,等帝國軍撤退后,全員出動與帝京作最后決戰,將原水搶到手。
但根據光頭的傳話,這也是帝京的愿望。這讓艾倫對這看似唯一的選擇抱有懷疑。
“我無法理解,既然他們已經獲得原水,其實可以直接勝出這次試煉,為何又要用原水當誘餌,逼我們正面對決?他們不如我們,沒有要雪清前恥的包袱,實在沒必要與我們斗到這個程度,更何況要將我們全滅?!?
“……我也沒想明白?!惫忸^回答道:“如果只是面子之爭,這連續挫敗我們兩次偷襲,生擒了二十多人,還將我打到重傷,這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可以載入史冊的大勝了,為何還要冒險與我們正面一戰?”
艾倫深思道:“不妨換個角度思考,他們逼我們一戰,說明他們有非打不可的理由……”
“難道是我們偷來的那批冰核碎片和礦物?”光頭不可置信道:“他們已經得到了原水,與之相比,這些都只是廢物而已?!?
“……但如果,他們根本沒有得到原水呢?”
這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距離凍土深淵重新被暴風雪封鎖,只剩最后一天,這也是帝國軍公布的凍土深淵挖掘試煉的最后一天。凍土深淵的氣候已經變得十分惡劣,到處都刮著帶雪的狂風,四周灰蒙蒙的一片,讓那初生的太陽看起來也像是一顆發霉長毛的咸蛋黃。
這一天,圣心學院的戰術來了個大調整:在這混亂無比的情況下,他們作出了全員撤退的決定。
那些偷來的贓物,他們決定同時運走。他們已經安排了一批人作為棄子,將偷竊一事攬在身上,向帝國軍自首,并強調這是利令智昏下的個人行為,與圣心學院無關。這是很冒險的一步,因為帝國軍也不是傻子,是否會相信他們的一家之言完全不可預測。是會嚴懲自首者,還是會讓圣心全員都取消資格,都尚未可知。
之所以作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他們覺得帝京在得到原水的情況下依然向他們下戰書,是極不合理的行為。無論帝京出于什么目的,他們一心求戰,總不會是希望自己被打敗吧?帝京如果做好了要全滅圣心的打算,必定早有預備,己方貿然迎戰,不是正中帝京的下懷?畢竟那兩個小隊就是前車之鑒。按常理推斷,如果帝京得到原水,一定會盡快撤離或者避免與其他方交戰,以確保最終勝出??扇绻劬]有獲得原水,他們的求戰倒是變得合理起來了。因為單憑其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