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兒就要挨打,誰敢亂說?”
“你說銀子,反正我們是從沒見過的。”
“行了行了,喝了水就趕緊走,我跟你們這些有錢人說不著。”
老阿公不耐煩的擺手趕人,拿起竹簍進了屋子,砰一聲關上大門。
菊冬上前,“王妃,奴婢方才借著舀水的時候特意看了看,他們家堂屋里除了一張桌子和三根凳子外什么都沒有。不過角落里放了一張床,上面好像還躺著一個人,但是光線太暗,奴婢看的不是很分明。”
“奴婢方才還悄悄掀了他們廚房灶臺上的蓋子,發現鍋里是一鍋水。奴婢用勺子轉了一圈,才從鍋底撈出一點谷殼磨碎熬成的粥。”
“王妃,這是十分窮苦十分窮苦的家里才會吃的東西。”
菊冬面露不忍,她還沒說她方才在廚房里見到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她怕說出來嚇著王妃。
趙乾難以置信,“莊子上的管事每月都去王府支取幾百兩銀子,銀子都花哪里去了?”
兩人都看長樂,長樂相對平靜,因為這樣的情況她早已經預想過,只是沒想到情況比她想象的還更糟糕。
“趙乾,去敲門吧。”
趙乾帶著怒氣敲開了慈和莊的大門,開門的小廝一臉不耐煩的看他,“干什么干什么,叫魂啊。”
“你們干嘛?”
趙乾要動手,菊冬上前按住他,“王妃來莊子上巡查,你們的管事呢?還不叫他出來相迎。”
小廝一怔,看了長樂一眼,神色中明顯的閃過慌亂,連忙換上討好的笑,“王妃請進,奴才這就去叫管事的。”
長樂才帶著人走進莊子,一名穿著緞面長衫的管事就匆匆忙忙的迎了出來,“奴才金全,拜見王妃。”
趙乾在旁邊提醒,“王妃,就是此人每月去王府支銀子。”
長樂看金全。
一個莊子的管事,竟然敢穿緞面的長衫,還是祥和綢莊繡娘的手藝。而祥和綢莊的一件緞面長衫少則七八兩銀子,多則二三十兩,根本不是一個莊子上的管事能穿得起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她來的突然,打了金全一個措手不及,金全來不及去換衣裳。
除此之外還有這莊子里的裝飾擺件,以及站崗巡邏的那么些護衛,知道的說這里是宣王府用來安頓戰死將士親屬的別莊,不知道的還當是哪位富戶家的府邸。
難怪每月都要去王府支那么多銀子,這么大一個莊子要養護,還得養著這么些護衛和下人,可不得花銀子。
“你便是統管慈和莊的管事?”
金全賠笑,“王妃誤會了,奴才就是一個跑腿辦差的,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統管整個慈和莊大小事務的是霜霜姑娘。”
退婚當天,我三媒六聘改嫁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