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朵冰蓮入肚,那股濃烈的焚燒之感逐漸褪去。
這效果可真不錯!
感受著身體里比之前豐盈了一成的內力,上官淺欣喜之余也不禁咂舌。
這宮門,還真是處處都是寶貝。
該說宮門和無鋒,不愧是天生敵對的仇敵嗎?
出云重蓮能解半月之蠅的毒。
沒有出云重蓮,這冰蓮同樣具有壓制的效力。
如此一來,她可以很大程度的延緩發作時間,減輕痛苦,并利用半月之蠅激發內力功法為己用。
長夜漫漫,上官淺也不想浪費今日這大好的機會。
畢竟以宮二那天生警惕懷疑的性子,下次再找到機會查探還不知道是何時。
上官淺有一搭沒一搭的啃著雪蓮,和啃生白菜似的。
在雪宮的地界悄然查探,隱在暗處偷摸摸的比對著記憶中的部署和崗位輪換時間。
等到上官淺成功走到通往月宮的湖水前,最后一片雪蓮蓮瓣入口。
借著長長的水草和樹木的遮掩,上官淺坐在大石上沒在草叢中,摸著下巴思索。
說實話,她真挺意外的。
宮子羽讓云為衫帶出去的部署圖和地形圖,竟然全都是真的!
看來宮子羽那個大聰明,只是最后更改了下人員部署和換崗罷了。
瞧著前方黑壓壓的湖面,平靜無波卻洶涌暗藏。
上一世月公子從始至終都對云為衫另眼看待,照顧有加。
甚至在明知道她是無鋒之人,也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面前相護。
那無腦的模樣,甚至比宮子羽還要厲害一籌。
要不是知道月公子自小在宮門長大,她都要懷疑月公子也是無鋒細作了。
上官淺眸色深深,深深看了眼那望不到邊際的湖面和嶙峋的洞穴,轉身就走。
現下時機不對,她還沒有個正式留在宮門的身份,要是出了什么紕漏被發現,會很麻煩。
上官淺原路返回,回到寒冰池前腳步卻是一頓。
視線余光不動聲色的向旁側瞟了一眼,眸中晦澀一閃而過,上官淺毫不猶豫,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而就在她落水的剎那,一道冰棱正正落在她方才所站的地面,沒入三分。
眼見攻擊落空,隱在暗處的人也不遲疑,身形閃現,一道銀白的身影同樣沒入了水中,緊緊追逐著前方那道黑色背影。
上官淺是魅,可也只是魅。
哪怕這些日子她勤加修煉,可仍舊遠遠不夠。
不過片刻,身后的人已經追了上來。
在被扣住肩膀前,上官淺已經帶上了面巾,回身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那人反應敏捷,迅速躲避,似是游魚般重新纏了上來,出手招招凌厲,毫不留情。
體內半月之蠅又在蠢蠢欲動,帶動了上官淺周邊觸及的池水。
隱隱的熱氣和水泡升騰,那人眸中閃過訝異,可很快又消失無蹤,似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
他糾纏不休,游刃有余,可上官淺卻有些吃不消。
她內力消耗巨大,再加上越來越強烈的灼燒痛感,上官淺胸中的那口氣已經要憋不住了。
看著對方眉心那抹朱砂印記,應著他漠然、面無表情的神情,似是高高在上的神只,對下界的一切充滿冷漠的高高在上。
瞧著那似是古井無波的臉,和蘊含萬千、沉穩漠然的眸,上官淺胸中突然升起股戾氣。
在他再一次扣向她手腕時,上官淺沒有躲,反而順著力道貼了過去。
在那人稍顯意外的眼神下,上官淺突然嬌媚一笑。
水中散開的長發飄揚,女子眉眼彎彎,滿是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