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泛酸,唇角瞬間下撇,臉頰鼓起。
整個人氣憤又委屈,哪里還有半分方才瘋批的模樣?
“我知道了!你來找我說這么一通,最終的目的就是趕走我,好一個人獨占哥哥!
既能在哥哥面前表現邀功,又能和哥哥獨處。
上官淺,你還真是七竅玲瓏心啊!”
上官淺目瞪口呆,這死小孩什么腦回路?!
“宮遠徵!你個死小孩!你有沒有良心啊!”
“我好心好意的幫你抓宮子羽把柄,你就這么想我?!”
上官淺也沒慣著這個熊孩子,擼胳膊挽袖子,一點都不淑女的掐著腰。
“不是你說的,不能私帶新娘出宮門嗎?!
我為你著想,你反過來倒打一耙是吧?”
“你和她比什么?云為衫和你一樣嗎?”
下意識脫口而出,滿是嫌棄。
可上官淺面上的氣憤卻更重了。
“是!人家是執刃夫人,我當然比不了!”
“我不管了總行吧?!”
上官淺氣呼呼的轉身就要走,連宮遠徵送她的兔子燈也沒帶。
宮遠徵一看這人是真生氣了,身上的氣勢瞬間就沒了。
忙伸手去拽她的胳膊,語無倫次的:“誒誒!我不是說你!”
上官淺掙了掙,沒掙脫。
“我不是那個意思!”
宮遠徵何曾經歷過這個,整個人抓耳撓腮,無措極了。
“我是說云為衫身份有問題,你和她比什么?”
宮遠徵和上官淺解釋,可上官淺側身抱臂,就跟沒聽見似的,看天看地就是懶得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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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的揉了把一頭的小辮子,鈴鐺叮咚作響,宮遠徵沒辦法,只能掰開了給上官淺解釋。
“云為衫這個時候出宮門,目的肯定不簡單。
你不一樣,我們無意中發現了他們觸犯家規,為了捉拿他們這才不得不跟著出了宮門。
他們是觸犯家規,置宮門眾人安危于不顧的罪人,而我們,是功臣!”
“可明白了?”
上官淺側著身,沒有回應,卻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
成了。
“明白……”
嘴上說著明白,可上官淺仍舊面若冰霜。
聳了聳肩,示意宮遠徵松手。
宮遠徵盯著她面無表情的臉盯了三秒,猶疑的放了手。
上官淺拍了拍褶皺和不存在的灰塵,傲若冰霜的丟下一句:
“酉時末,密道見。”
便抬著下巴,高傲的走了。
走了幾步想起些什么,又折返回來將那被放在一旁的兔子燈一把拿起。
再次目中無人的轉頭離開。
宮遠徵又好氣又好笑。
看著上官淺裊裊婷婷的背影消失,陰冷的掃了一眼羽宮的方向,轉頭小心的提著小桔燈一溜煙往寢室跑。
酉時末
上官淺到的時候宮遠徵早就到了。
就藏在初入宮門時他藏身的那棟閣樓樓頂。
著一身米白蒼藍相間的綢衫,扎了個精致的半馬尾,墜著她今日新送的鈴鐺。
優雅又不失俏皮。
上官淺看了一圈,內力一提就要運動,被宮遠徵沖下來提著領子帶了上去。
將人放下,沒好氣的又是一頓數落。
‘真當我徵宮的藥是那么好得的?’
‘巴拉巴拉……’
上官淺敷衍的嗯啊點頭,一雙眸子卻在四處轉來轉去。
別說,這小屁孩還真是會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