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劍。”
憫生劍?
那把,蜀國王劍?
“你準備一下,明日辰時出發。”
“是!”
白子畫離開,霓漫天摩挲著拴天鏈上的紋路。
若不是白子畫提起,她還真有些忘了即將出世的憫生劍。
之前下山歷練,她也曾潛入王宮看過那把王劍,也就比凡間的普通劍矢強一些,絲毫沒有神器的神威。
這一次,沒了單春秋作梗,得到憫生劍,應該會更容易些。
不管如何,神器,還是掌握在自己這邊,才最保險。
翌日一早,霓漫天便隨白子畫下了山。
憫生劍的大概位置是在蜀國,具體方位白子畫也不清楚。
所以,在有憫生劍的消息前,著重的,還是歷練。
歷練時,不得使用法術。
兩人化身游走江湖的俠客,鋤強扶弱,看病救人,也算相得益彰。
直到這一日,在野外他們遇到了一個中了蛇毒,昏迷不醒的農夫。
白子畫診脈,下了決斷:“是腹靈蛇。”
毒入肺腑,再不救治,回天無術。
救法很簡單。
一是找到農夫所中蛇毒的源頭——腹靈蛇。
二、用法術逼出蛇毒。
霓漫天哪個也沒選,在白子畫說結論時,一顆解毒丹,已經塞進了那農夫的口中。
白子畫瞳孔震顫:“漫天!你忘了長留的規矩了嗎?!”
霓漫天無辜探手。
“師父,弟子沒忘,弟子并沒有使用法術。”
只是使用了仙草靈芝融合后的丹藥罷了。
“巧言詭辯!仙丹靈草,豈是凡間所有?凡火能融?”
白子畫神色冷了幾分,嚴肅教育。
霓漫天卻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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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長留的規矩,太過死板。
或者說,是遵守規矩的人,太過死板。
“仙草,凡間一株難求,可也不是沒有……”
“都說命數既定,不可更改,可他遇到我們,誰又能說,這不是他的機緣?”
“師父,您教導弟子,修行修心,歷練歷心。
要心懷天下,兼濟蒼生。
為的是有朝一日,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他人,庇護一方。”
“有能力卻束手束腳、冷眼旁觀,與劊子手何異?
修行,又有何意?”
“若生命隕落于前,日后想起,可會后悔?”
“可會、心生心魔?”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可以不伸手,不幫忙,但若伸手,必將竭盡全力,問心無悔。”
“人,我救了,違反規矩,受罰便是。”
“愿承后果,只求隨心,只求無愧。”
白子畫怔住。
他只問了一句,他這弟子便頂了他十句。
只求隨心,只求無愧,嗎?
莫名的,白子畫想起了自己接任掌門的那場歷練。
想起了花蓮村,想起了花千骨的父親。
在一人和蒼生面前,他選擇了蒼生。
可是,那一人,便不是蒼生了嗎?
心神猛地震顫,停滯了許久的境界竟有了些微松動!
白子畫看向霓漫天,神情復雜。
他竟還沒一個孩子,看得通透……
“觸犯門規,回去后,罰抄門規十遍。”
往日清冷的聲音帶了絲微啞。
霓漫天沒聽出來,她只想到了那厚厚的門規,麻木了一張臉。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