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澤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
就連吊燈也不是巧合,不是意外,也是柳煙干的。
盛知許眼皮子微微一顫,她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問題,眼神回到手中的水杯上,“原來你知道我是想說這件事,沒什么好稀奇的。”
一切巧合都有可能是,別人在背后出謀劃策,精心設計的一場局而已。
只是看你有沒有這個精力去調查吧,又或者說看你到底在不在意。
“但是知許,我聽說你和意律受傷了,而且意律,受傷很嚴重。”周唯君看著意澤,似笑非笑。
聽說吊燈砸下來的時候,意澤護在了盛知許身上,小腿受了傷,不過看他這樣子,好像傷得不嚴重吧!
意澤黑眸中殺氣涌動,削的眼前的空氣也變得越來越稀薄,還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與壓迫感。
盛知許懶散地瞇著楊靜,“我沒事,他也沒事。”
反正意澤又不會真的去調查柳煙,說了又能怎么樣呢?浪費自己的唾沫而已。
還不如讓大家都體面一點。
“周總希望你能給我一些關鍵證據(jù),我會調查這件事,并且妥善處理,不會讓知許白白受欺負。”意澤摟著盛知許的肩膀,他的手指輕柔地劃過盛知許的頭發(fā),唇畔笑意分明。
“PPT的事情我已經(jīng)警告過她了,只是沒想到后邊這場意外也蓄謀已久。”
盛知許瞳孔突然睜大,又迅速地在周遭環(huán)境中游移。
意澤知道PPT是柳煙干的?還警告她了?真是罕見。
“誒?知許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盛知許抬起頭,她反應了半天,終于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弘宇,好巧啊!今天怎么沒有見悅悅?”
這個小伙子是上次她撿到的那個小女孩的哥哥。
陳弘宇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美式前刺發(fā)型比那天見面更加帥氣了幾分,“悅悅今天上幼兒園去了,那叫一個不情不愿,我去送她上學的時候別人還以為我是人販子。”
他轉頭喊了一個男人過來,“小劉店長,今天這一桌記在我的賬上。”
“不用,你還是個學生,怎么能讓你花錢呢?”盛知許微微勾起唇角,她感覺肩膀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回頭盯著意澤。
意澤目光溫柔,甚至更靠近盛知許了。
陳弘宇聳了聳肩,他溫朗一笑,“沒事,這是我家的連鎖店,以后看到這位姐姐過來就免單,她可是我們老板和老板娘救命恩人。”
“好的小老板。”店長恭恭敬敬地看著陳弘宇。
意澤掀起眉毛,“救命恩人?”
盛知許又從哪里認識了一個男人?
“是啊!上次我家妹妹走丟,是知許姐幫忙找到的。那天知許姐看起來很難過,后來我聽說是因為她那個渣男老公和一個女人不清不楚,這種男人簡直就是我們男人的恥辱,怎么能讓自己的老婆大半夜一個人傷心地在街頭上溜達。”陳弘宇語氣憤慨,說完還搖了搖頭。
陳弘宇的話語落下時整個空間凝固。
意澤的臉色陰沉如墨色,眼睛里沒什么溫度,唇線緊抿,周身散發(fā)著一股寒氣。
周唯君的表情更復雜,緊緊握著水杯不再發(fā)言。
盛知許微微掀起眼皮,她眼神微妙,“弘宇,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忙?要不你先去忙吧!我這邊就不用你照顧了。”
陳弘宇的目光在盛知許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好,那我先去忙了。”
陳弘宇一走,盛知許整個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放松,輕輕吐出一口氣。
這孩子真是一個直接的年輕人,估計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公是誰,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