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的禮樂鐘鼓之聲響起。
正在這時,朱厚照帶領的隊伍也來到了北京城的門前。
而守候在城墻之上的士兵。
看到城下如此大的陣仗,特別是那明晃晃的龍旗。
“怎么回事?不是說咱們的正德陛下已經駕崩了嗎?”
“現在城內還在舉辦著登基大典。”
“兄弟,我們要不要打開城門,”其中一個小兵看向了另一個年歲稍大一點的小兵。
“你是不是傻?這兩邊都不是我們能夠得罪得起的,還是先將此事匯報給內閣的那些大人們吧,”另一個小兵白了一眼,隨后立即下了城墻,向著城內跑去。
而當正在舉辦登基大典的朱厚熜以及那些官員們得知了朱厚照還活著的消息。
頓時一個個的都慌張了起來。
“諸位愛卿,是你們告訴我陛下已經駕崩了,我才同意登基為帝的。”
“你們可不能這樣耍我啊!”
朱厚熜頓時有些慌亂,上一任皇帝沒死,他這樣做,可是名不正言不順,甚至可以說成是謀逆之罪了。
哪怕他姓朱,恐怕也逃不了一死。
“陛下無憂,上一任皇帝乃是昏君,縱然大難不死,這皇帝的位置也不能還給他了。”
楊廷和咬著牙,接下來只能一錯再錯,不然的話,他們的九族都要一起陪葬。
“是啊,而且城內有我們的數萬大軍,豈能懼怕他們。”
“更何況陛下,您登基是當今太后娘娘親自下的旨意,正德皇帝多行不法事,乃是天下百姓公認的昏君,哪怕是廢除了他的帝位,也是理所應當,這都是為了大明的千秋萬代著想啊!”
剛剛被朱厚熜冊封為翰林學士的嚴嵩,自然不愿意放過此榮華富貴的機會,連忙跟眾人出謀劃策道。
“嚴愛卿言之有理,朕亦乃太祖子孫,朱家血脈。”
“這個皇位他朱厚照能做,我朱厚熜同樣能做!”
朱厚熜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隨后朱厚熜便帶領著群臣,登上了北京城的城門。
而朱厚照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們,立刻露出一嘴白牙,大聲喊道:“朕的好堂弟啊,朕只不過一段時間沒回來,你豈敢竊居寶座,覬覦神器?”
“皇兄,這皇位你能做,朕也能做。”
“朕能登上這個位置,乃是天下百姓之愿,文武官員之愿。”
“皇兄,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太上皇了。”
“你品德不修,寵信宦官,荒淫無道,搞得我大明民不聊生,百官頗有怨言,還是放棄抵抗,進城來吧,朕已經派人把南宮給打掃好了。”
朱厚熜調整了一下心情,站在城墻上竟然絲毫不懼,看到那些官員也是連連點頭。
就只有楊廷和意識到了一絲不妙。
他扶持興王世子朱厚熜上位,就是看他好控制,但看到如今的表現,這家伙好像比朱厚照還硬啊!
“好侄子,你還記得你的皇叔嗎?”
朱佑樘從后面的龍輦上走了出來,而伴隨著這位弘治皇帝的出現,北京城墻上頓時一片寂靜。
楊廷和可是侍奉了弘治皇帝朱佑樘十幾年的光陰。
自然對這張臉再熟悉不過了。
其他侍奉兩朝以上的官員,同樣是一臉的震驚。
“那……那真的是先帝一下嗎?上次那個傳信的居然沒有撒謊???”
“哼!”
“這肯定是假的,先帝都走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死而復生?這肯定都是障眼法罷了。”
“朱厚照!你這大不敬之人,居然敢找人冒充皇叔,朕心中最后一絲愧疚也沒了,”朱厚熜破口大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