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沒有說話,心里想著我在西安也見識過一些男性了,這幫人什么德性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你聽著是干部家的孩子,其實要多齷齪有多齷齪。
我跟我爸說:我想先考完司法考試。想靠我自己的力量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爸說:你看咱這樣的家,在外面沒點門路,想做個啥事都比登天還難。爸跟你說,如果人家給你說個對象,家里有點根基,你就好好地跟人家談,還能讓人家給你想辦法安排工作。以后嫁到別人家,要勤快點兒,別像在咱家這么懶。
我沒有吭聲,冷冷地和我爸對峙著。心里想的是:我并不像你那么熱愛交配,我就是想過那種由我自己當家作主的日子。事業和前途才是通往我想要的生活的路徑,你這個蠢貨卻總是幾次三番地擋著我的路,千方百計地讓我放棄我想要的生活。
我已經在你這個蠢貨的壓制下過了這么多年了。這么多年了,我的意志力稍微弱一點,都會被你逼瘋了。人家硬忍著沒有瘋,就想有朝一日靠自己的力量打下一片天,過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你這個蠢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用我的婚姻來達到你自己的目的。
我跟人家好好談,怎么才算好好談?你這個蠢貨什么都給不了我,讓我怎么在一段經濟狀況很不對等的關系中為自己爭取話語權?
如果因為我什么都沒有,再次被人家沒看上或是拋棄了,你這個蠢貨是不是要繼續用這段經歷來論證我不行?
還要讓我以后在別人家勤快點兒,勤快點兒干什么?就是做一堆不能產生任何價值的家務事,還要壓制著自己的本性,任由自己的生命在自己做不了主的婚姻中一點點地被剝奪?
等到我的生命被一點點地耗盡了,被人家像個抹布一樣掃地出門了,再讓你這個蠢貨踩上一腳,繼續對我陰陽怪氣地極盡嘲諷之能事?
我的心里對我爸有無盡的憤懣,卻因為我正處在他的屋檐下,只能把那些呼之欲出的憤懣硬生生地爛在肚子里。
我爸在和我對峙了一段時間之后,最終還是放我離開了。
一個女律師的逆襲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