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郝太昌分心去看炎獸的時機(jī),張元敬施展土遁術(shù),鉆入地下。不過,郝太昌反應(yīng)極快,而且他交友廣泛,見識多廣,一見張元敬入地,便祭出一柄飛劍,直擊土山外側(cè)斜坡。同時,其人也落到土山上,張開神識,深探地下。
張元敬入土之后,自然是向著山下而去。尚未遁出幾米,一股巨力從地面?zhèn)鱽恚朴袖h銳靈兵,正破土殺來。他連忙轉(zhuǎn)身,斜著向下,卻是鉆向了火龍淵的方向。
然而,讓他吃驚的是,深入土層不過十余米,下方竟然遍布極其堅硬的巨石,而且,這些巨石似乎連成一個整體,無隙而鉆。
后方的靈兵,從土中飛出,移動至張元敬所在位置上方,再次扎進(jìn)土中,強(qiáng)悍地分開泥土,向他斬來。
張元敬已經(jīng)猜到,這必是那位結(jié)丹修士的法寶,若是在外邊,自己根本無力躲避和抵擋。但是在土中,這法寶的鉆行速度,卻是慢了很多。于是,他借助不斷變向和土中泥石的阻滯,暫時保住了性命。
郝太昌的注意力大半在正突破的炎獸身上,對于張元敬的躲避,并不在乎,只用一縷神識,操控那柄飛劍,持續(xù)追殺此人,不讓其有逃跑之機(jī)。
兩人的動作,自然驚動了正在突破的炎獸。它已經(jīng)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妖丹即將成形,無論是張元敬還是郝太昌,只要不對它出手,它都先不理睬。
郝太昌等了十幾息,見土中的飛劍始終無法斬殺張元敬,不禁白眉擰成一團(tuán),隨即將操控飛劍的神識增加一倍,此劍速度立時快了數(shù)倍,很快追上張元敬,在他后背斬了一劍。不過,張元敬身穿法寶級別的防具,整個人雖被打得一個踉蹌,五臟六腑也受了些許輕傷,卻并無大礙。
“咦,這小子有好東西啊?”郝太昌干樹皮一般的臉龐上不禁露出詫異的神色。能擋他一劍,即使他只用法力一成,那東西也必是法寶級別的。而能在筑基期使用的防御法寶,就更是罕見了。
他畢竟見識不凡,心中當(dāng)即涌起一絲不安,暗道此人難道是什么大勢力出來游歷的門人弟子?
不過,這念頭只在他腦中閃了一下,便被強(qiáng)行掐去。他再次操控飛劍斬去,這次瞄準(zhǔn)的卻是張元敬的后頸。炎獸即將突破,他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小麻煩,管他是何來歷!
張元敬在土中,根本無法靈活閃躲,當(dāng)即調(diào)整方向,斜著向下鉆行,同時腦中觀想真?zhèn)髁钆疲@出金色小盾,護(hù)住腦后。但是,下方已是堅硬巨石,他無法穿行,只能蜷縮成一團(tuán),依靠真?zhèn)髁钆苹没男《鼙Wo(hù)頭頸。
就在飛劍要斬中小盾之時,張元敬突然覺得下方一松,竟不再是石頭,而是松軟的泥土,當(dāng)即一頭扎進(jìn)去,迅速潛了下去。一直到近二十丈的深度,泥土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涌來,他的速度才慢了下來,連忙將分土訣施展開來,繼續(xù)向下潛行。
此時的他,經(jīng)過蒙山數(shù)年潛修,修為更加深湛,依靠分土訣,已能下潛至土中二十四五丈的地方。
郝太昌的飛劍追了十四五丈后,漸漸變得呆滯起來,隨即在他的那縷神識牽引下,停在了土中。
郝太昌則神色陰晴不定地掠到張元敬下鉆之地的上方,神識探下,這才發(fā)現(xiàn)在此處土層之下綿延不斷的巨石,竟然有一個十丈見方、深達(dá)二十余丈的大洞,像是被法力深湛的修士,以強(qiáng)大法寶硬生生挖走了一整塊巨石。
郝太昌的這番猜測倒也沒有錯,不過,挖走這塊巨石的,卻是他潛陽教的一位結(jié)丹后期長老。
當(dāng)年,為了給郭氏家族修建一座堅固的堡壘,防護(hù)煉丹重地的安全,那一代的潛陽教教主專門派遣一位結(jié)丹后期修士來此,手持上品法寶,從火龍淵周圍土山下的巨石上,硬生生劈下一大塊,用來建筑火龍殿,多余的部分還做了一根斷龍石。
此洞經(jīng)過多年的泥沙填埋,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