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紅日之下,雄山山谷之中,十幾名筑基修士對著一輛御風(fēng)車發(fā)起了攻擊,隔著數(shù)十丈距離,一枚枚墨綠色靈符如箭矢一般飛射而來,化作百十根藤蔓,如同一張羅網(wǎng),往御風(fēng)車罩來。
猿十三當(dāng)先躍出,大吼一聲,前出一棍擊破綠色藤網(wǎng),爾后對準沖在最前頭的一個筑基后期修士,長棍一捅,將之干脆利索地滅殺。
袁之霖、劉靖龍、梅振毅和張妤盡皆現(xiàn)身,各自選了一個對手,祭出靈器與之激戰(zhàn)。
火鴉道人不放心張妤,也自御風(fēng)車中飛出,在后壓陣。
張元敬則平靜地操控飛車,與韓濟、張鈞觀戰(zhàn)。
數(shù)息之間,猿十三如狼入羊群,勢如破竹,將來犯之?dāng)硽⒌闷吡惆寺洹⑹渌囊埃瑳]死的則心驚膽顫,瘋狂逃竄。
猿十三不屑地撇了撇嘴,懶得去追。
火鴉道人傳音說道:“猿兄,不要放跑了一個!”
它“吱吱”叫喚兩人,從腰間儲物袋中摸出一把石子,照著逃走的六個修士,一個個打去,便聽?wèi)K叫之聲,接二連三響起,周圍數(shù)里范圍,除了與袁、劉、梅、張戰(zhàn)斗的四個筑基修士,再無一個能喘氣的敵人。
猿十三往當(dāng)中一站,意興闌珊地望著敵我雙方打得不亦樂乎的八人,不禁有些無聊。對手實在太弱,根本不能讓它盡興!
剩下的四個筑基散修,眼角余光目睹這個金毛大猴子大發(fā)獸性,殺人如麻,個個皆是又驚又懼,知道今天踢到鐵板了,很可能要把一條性命丟在這里。
不過,誰也不敢起逃跑的念頭,因為兇猿就杵在那里,虎視眈眈,只需一顆飛石,便能隨意收割人頭。
在這等壓力之下,幾個筑基散修一身戰(zhàn)力自然也剩不下幾分,與袁之霖對戰(zhàn)的筑基中期修士最先頂不住,扔出幾張靈符打掩護,又在身后放出一枚赤色圓牌,守住身后,催動飛行法劍就想逃跑,結(jié)果沒跑出幾丈,便被猿十三以飛石擊殺。
剩余三人一看確實沒有活路,倒是激發(fā)了狠勁,手段盡出,要與劉、梅、張三人以命換命。
劉、梅兩人斗法經(jīng)驗尚算豐富,對此并不畏懼,一邊祭出防御靈器護住周身,一邊移動身位,與敵游斗。
張妤剛?cè)胫瑢嵙^弱,對靈器的運使也不甚熟悉,很快被敵方修士用悍不畏死的戰(zhàn)法打得手忙腳亂、心慌意亂。
其實,要論修為,對方與她不過半斤八兩,靈器還弱于她,可她缺少歷練,實戰(zhàn)太少,不知如何應(yīng)對這種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自不信心不足,畏手畏腳,反讓對手占去了絕對上風(fēng)。
火鴉道人使了個眼色,袁之霖會意,當(dāng)即飛出一劍,從旁牽制,很快把此人的囂張氣焰打了下去。在他輔助下,張妤越打越順,迅速扭轉(zhuǎn)了局面,把對手壓在了下風(fēng)。
火鴉道人一看局勢盡在控制,便轉(zhuǎn)回御風(fēng)車中,心懷憂慮地說道:“自進入龍山澤南線以來,這是遇到的第三撥劫道散修了。往常最多偶爾撞見,現(xiàn)在卻不知為何,這些人不去龍山澤中尋找機緣,卻把心思用在殺人奪寶上!”
張元敬不在意地說道:“不過是些筑基境散修,便當(dāng)是給小輩們歷練吧。”
那日兩人在白離山地底得到靈精后,便帶領(lǐng)眾人將石山小島恢復(fù)原樣,并在周圍作出布置,將之遮蔽更為嚴實。如此施為,也是為將來再來探取機緣,留個后手。畢竟,即使那空間通道會消失,極洞卻不會挪走。或能尋到其他辦法,進入其中。
第二日,他們即啟程出發(fā),從三山七洞南側(cè)越過,直入通往六岳仙城的南線。
然而,沒趕多少路,便遭遇散修截擊。兩人自是不在意,讓猿十三帶著四個筑基后輩出戰(zhàn),只當(dāng)是歷練。但是,讓火鴉道人意外的是,這攔路截擊的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出現(xiàn)。
火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