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敬把兩頭靈獸收了,攜著陰陽造化爐出了沼澤,直入荒原,起陰陽兩火開始煉化那干枯心臟。
這干枯心臟大約也知道到了最為危急的時刻,殘存的意識不斷放出,意圖侵入張元敬的神魂。
但是,張元敬早有提防,始終緊守心神,把雜念盡數排除,不給其可乘之機。
此前,經過幾番交手,張元敬已經明了,這心臟殘存的意識,并無別的手段,只能在蠱惑心神上弄些動作,但不僅沒能成功,還耗去了很多力量。
此時想要直接對張元敬神魂下手,不說這本非其所長,便是強為之,力量也遠遠不夠。
隨著兩火的燒煉,干枯心臟中傳出的意識越來越弱,數日之后,終于帶著一聲不甘的嘆息,消散在了空氣中。
沒有這意識的抵抗,煉化此心臟的速度立時加快。
原本在兩火煅燒下,此心臟不過微微發白,現在則不到一個時辰,已是滴出那黑色液體來。
不過,即使如此,將心臟完全煉化,也用去整整一個月時間。
到后來,明明已經析出那黑泥般物什,卻仍有黑色液體流出。
此說明,干枯心臟與那些斷骨相比,等階似乎要高出不少。
繼續燒煉十日,終于不再有水滴冒出,而原本黑泥般的物什,此時已經變得十分細膩、干硬,彷如一顆顆黑色的砂礫。
數量不算太多,全部收齊,也只有一捧,但很重,不下五十斤。
碧睛狻猊獸對干枯心臟饞涎欲滴,但認為此物層次太高,它無法煉化?,F在煉成黑色砂礫,只怕在純度上又要高出許多,結丹層次必定無法使用。
張元敬再次返回沼澤,尋到那根脊骨,闖入靈氣之中,卻不見有惡意襲來。他往脊骨靠近幾步,此骨也毫無反應。
既是如此,他干脆把陰陽造化爐祭出,直接收取脊骨。此骨竟也不抵抗,很容易便被造化爐收入腹中。
然而,這脊骨一去,周圍的靈氣便開始消散起來。
張元敬一怔,隨即苦笑一聲。此事原本是很清楚的,只是他一心想著收取脊骨,便給忽略了。
他當即盤膝坐下,把源生石和煉陽傘放出,然后取出那株天火流金草,開始運轉厚土化生功。
兩個月后,此地靈氣全部散逸出去,再不剩半點。
不過,張元敬手中的這株天火流金草卻終于長到了三尺,那螺旋轉動的靈機也是時時勃發,顯然,此草已是成熟。
他再往荒原,以陰陽造化爐燒煉脊骨。
此骨長達數丈,被造化爐收入爐腹,卻并不擁擠,實則是爐中別有空間,并不是只有從外表看的那么大。
他操控此爐,把脊骨拉直,然后起兩火煅燒。
此骨之堅固,不僅遠超那干枯心臟,也比此前的所有斷骨要強,張元敬整整燒煉了半個月,方才開始流出那黑色液體。
此后漸漸析出黑泥物什,比一般斷骨煉化出來要純凈很多。顯然,這脊骨所積蓄的精華,或比不上那干枯心臟,卻也強過其它斷骨一籌。
然而,一直到三個月之后,張元敬身中丹毒沉積,這脊骨尚有一部分未被煉化。
此乃最中間的一截,且是薄薄的一片,只一尺多長、兩寸寬,像是一段又薄又窄的劍刃。
他無法繼續催發陰陽兩火,只好收了陰陽造化爐,停止煉骨。
將這骨片持拿在手,入手頗沉,仿佛金鐵一般。
他感覺此物甚是鋒利,有心一試,便取出一柄飛劍,用這骨片一斫,只聽“當”的一聲,飛劍竟是應聲而斷。
張元敬倒吸一口涼氣。這飛劍乃是一件法寶,雖是下品,但便是上品法寶,也不敢說一擊可斷。
這骨片也不知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