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萱的本體怎么辦?”張元敬指著盤膝而坐、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的張萱,憂心忡忡地問道。
“她的本體不能遠離,否則神識必然從燭龍識海脫離,那時,這個已經突破的光頭修士無人可制!”
火鴉道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決絕地說道,“你也出去,我來保護她的本體。三生水仍在上涌,燭龍贏面甚大!”
張元敬自不會信他這話,那光頭修士,在未突破前,靠著一尊虛影,便能硬抗燭龍的攻擊。現在實力大增,張萱操控的燭龍,又如何是他對手。
“前輩,還是我留下吧。我能遁地,論保命,比你還是強一些!”
“你又不能帶著張萱鉆地!”火鴉道人搖搖頭,“還是老道留這吧,此人若無虛像相助,也未必是燭龍對手,我還是能撐一會兒的!”
他愿意來荒死地帶,目的就是要爭那渺茫的一線機會,若是燭龍贏不了這個光頭修士,那便一切皆休。即使逃得性命,也只是茍延殘喘,卻已無多少壽元。
“我能!”張元敬十分肯定地說道,“你且看著!”
他也不過多解釋,當即將源生石召出,讓其裹住張萱,便潛入了地中。
火鴉道人目瞪口呆,干笑一聲,說道:“那好吧,你多加小心!我先出去!讓張萱立即關閉大陣!”
他祭出飛劍正要遁行,猛地想到一事,傳音過去說道:“如果燭龍不是這光頭之敵,不妨讓張萱操控燭龍沉入三生水中,你從土中把她的肉身帶過去,先給她本體提升實力。當然,前提是此處大陣,在沒有她看護的情況下,能頂住此人的強攻!”
待火鴉道人離去,張萱操控燭龍,把藏兵洞的大陣重新封閉起來。隨著“扎扎扎”的聲音隱去,洞中光線,似乎陡然暗了許多。
一些剛剛蘇醒的筑基境教眾,緩緩坐起,仍有余力的,便向洞穴邊緣爬去,想要遠遠避開頭頂的那個全身肌膚金黃、像是涂抹了一層金粉般的精壯光頭修士。
張萱則按照張元敬的吩咐,操控燭龍泡在黑水池中,瘋狂汲取三生水。
不過,燭龍的弱點,在于張萱本身的實力太弱,尤其是神魂的境界不夠,無法完全發揮它的實力。
約莫有十四五息時間,籠罩那光頭修士的虛像,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
此人終于睜開雙眸,射出兩道精光,在洞中初略一掃,最后落在水中的燭龍身上。
“哦,呵呵,都走了啊!沒關系,只要你這條長蟲在就行!”
光頭修士咧嘴笑了笑,充滿了得意和邪魅,“師父說我的機遇在北方,還真是說對了!‘真佛投影’沒有浪費!不知道凈化了這么大一頭黑龍后,某家的修為會不會更進一步?哦,對了,某家還沒有自我介紹!來,認識一下,原來的珞珈山大和尚,現在的羅漢,真業!見過燭龍施主!嗯,應該是張萱張施主!若是燭龍施主在,貧僧打死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啊!”
嘮嘮叨叨說了一堆,真業隨即他向底下張元敬所藏位置掃了一眼,神情略顯驚訝地說道:“原來地中還藏有一位,不過兩百丈深度,就能遮蔽氣機到如此地步,真是了不得的功法。”
此時,得到張元敬授意,張萱操控燭龍開口問道:“真業羅漢,你是白法王帶進此地的吧?”
真業笑道:“不錯。不過,他以為我只是鮑雪陽的幫手而已。”
張萱又問:“鮑雪陽是誰?”
張萱不知鮑雪陽身份,故而有此一問。地中的張元敬卻是心中了然。
當初,他與火鴉道人一起圍住白虎道人,此人便曾透露鮑雪陽有意投靠珞珈山,現在看來,其言不虛。
既然這珞珈山對燭神教動手,不知千劍門與星月門之間是否爆發沖突,而所謂的六派聯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