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敬幾人與火云上人在天空中短暫對峙時,下方的兩只飛僵并未離開,也未飛上來攻擊,一直站在澗底,瞪著兩只綠幽幽的大眼,張牙舞爪地咆哮和挑釁。
金法王看著覺得有些好笑,當即把長柄厚背砍刀又抽了出來,說了聲“俺去玩玩”,便如大石墜崖一般,直落下去,掄起大刀朝一頭飛僵劈去。
火鴉道人和常光明兩人來不及阻止,只好招呼張元敬和邢光撼一同下去。邢光撼行動利索,早已揮動墨色長槍,如青龍?zhí)剿贝塘硪恢伙w僵。
鋼筋鐵骨的飛僵,被金法王氣勢所懾,不敢硬接,連連后退,口中哇哇直叫。
另一具飛僵則完全沒有預料到邢光撼出槍速度如此之快,掄出的拳頭毫無用處,槍尖貼著它的胳膊肘鉆入,如毒蛇般在其脖子上叮了一下,硬生生扎出一個半寸深的黑洞,立時有黑色的液體流出。這具飛僵捂著脖子,嗬嗬地喘著粗氣,凌亂退出兩步,摔倒在地。
金法王兩腳落地,長刀橫掃,把跨步前沖、意圖偷襲的飛僵拍倒,然后翻轉刀背,對著它的后腦勺就是一砸,直接將其頭顱砸入泥土之中,隨即又是連續(xù)三刀,砸在同一部位,將其后腦勺砸得凹了進去,方才作罷。
火鴉道人玩笑道:“這飛僵遇到你們兩個,算是撞到克星了,鐵打的身板也只作泥塑凡胎啊!”
張元敬也笑著說道:“當年我與火正使來此,也是面對兩具飛僵,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哪有這般利索,簡直就是切菜砍瓜!”
金法王得意地笑了笑:“俺老金別的沒有,一身力氣,還算過得去。是吧,老常?若是你那柄小飛劍,恐怕只能給這兩怪物撓癢癢!”
常光明嘿嘿一笑:“撓癢癢也是能撓死怪物的!”
火鴉道人伸手向頭上的玄天大葫蘆一指,葫蘆落到兩具飛僵上方,垂下葫蘆口,放出一道吸力,輕松將它們收入肚中。然后笑道:“本使者撿個便宜,收去當柴火燒吧!”
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煉化兩只飛僵,自是十分輕松。
隨后,他當前而行,鉆入那處洞口,沿著長長的甬道,摸黑向前快步而行。其余四人跟在他的身后,停止了說笑,沉靜地打量四方。
空氣頓時陰冷起來,溫度驟降。行有四五里,前面冒出一些昏黃的光亮來。穿過光亮,便出了甬道,進入一片昏暗的空間之中。
與數十年前一樣,兩側是山壁,頭頂是泥土,隔著數十丈遠,看去都是黑影中泛著黃光。腳下的青黑色土地向前方延伸入幽暗之中,此即所謂的幽土。
金法王和常光明猛地吸了一口氣,把身上罩著的隔絕靈氣的衣衫除下。金法王低聲長舒一口氣,笑著說道:“終于有濁氣了,穿著那勞什子玩意,把俺老金憋得慌。嗯,這濁氣就是淡了些。”
此地,空氣中已無靈氣,代之的是駁雜的濁氣。
火鴉道人伸手在頭上扇了扇,轉頭對張元敬問道:“元敬,有沒有感覺到此地更冷了一些?”
張元敬點點頭:“是更冷了。”隨即指著上方黃色氣霧說道:“這氣霧的色澤也深了很多。”
常光明在旁問道:“怎么,兩位使者發(fā)現(xiàn)了異常?”
火鴉道人若有所思地說道:“比十幾年前有了些變化,不過,是何異常,還說不上。先往里走一段,看一看再說。好在三生水在幽土邊緣地帶就有。”
行有數里,空氣中的濁氣漸漸濃郁,金法王與常光明兩人如魚得水,神情變得放松起來。
張元敬運轉厚土化生功,默默煉化濁氣,并無不適。
火鴉道人和邢光撼兩人,則感到越來越強的壓制,必須調動一成法力抵御,方可正常行走。不過,相對于荒死地帶中濁氣帶來的壓迫,這倒不算什么。
這時,在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