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敬一行五人,沿著龍山澤北麓向西進發。為了避開其余修士,他們選擇在山麓里側而行,時常遇到妖丹境妖獸的跟蹤。不過,以他們的實力,即使是妖丹后期的妖獸,也只是監視幾人過境而已,不敢主動上來邀戰。
十幾日后,他們順利繞過六岳仙城東部,抵達仙城南側一大片丘壑縱橫的區域,選了一處隱秘的山谷,停駐了下來。
這是常光明提議的,他想在此召集燭神教總壇派駐在六岳仙城的探子,了解六派區域這些年的情況。
燭神教一直在六岳仙城安插有人手,與林獨善那樣的修士類似,但承擔的任務并不相同。這些人只是收集消息,然后想方設法傳遞出去。
這幾十年,六岳仙城探子一直沒有訊息,燭神教總壇其實已經意識到出現了重大變故,只是恰逢張萱出現、導致教內局面日益緊張,始終沒能顧上玄陰山這一邊。
常光明從懷中掏出一枚傳音玉,對著說了幾句話,便自得一笑,說是一日之后自有分曉。
果不其然,大半天后,一個身著黑袍的筑基境后期修士,小心翼翼靠近了山谷,在谷外發出多種鳥鳴之聲。
常光明繞到他身后,對其后方進行了檢查,沒有發現異常,這才露面與之相見。兩人交談約莫一個時辰,常光明便打發此人離去,并未讓他見到其余四人。
“老常,玄陰山果然出現了變局嗎?”金法王最先問道。
常光明神色凝重地點點頭:“不錯,一應情況與張副使所知相差無幾。”
行路之時,張元敬已將從勞德仁處所知信息,說與了四人聽。四人也是半信半疑,震驚之余,多有困惑。
此時,常光明印證張元敬所說,眾人皆是有些吃驚。
常光明有點遺憾地說道:“大約六十年前,玄陰洞開啟,我們總壇的護教金剛林獨善,護教羅漢邱武隆、韓先裕,以及兩名筑基境后期教眾,混入那批進入玄陰洞的修士中。可惜力量過于薄弱,未能阻止星月門斬斷玄陰王草!否則,千劍門不至于如此急攻玄陰山!”
金法王問道:“星月門是何情況?那大陣還能抵擋元嬰強攻嗎?”
常光明搖頭:“這個探不到。只說六岳仙城中的情況,倒是還好,星月門仍舊占據玄陰山,并未出現陣腳不穩的情況。”
金法王聞言呵呵一笑:“能頂住就好。待我們兩個入了化神,便直接殺上千劍門,端了他們的老窩,看這幫賊子還怎么囂張!”
他見邢光撼一直沉默不語,眼中神色復雜,便玩笑道:“老邢啊,你說你出來這一趟,宗門都不見了,便一定都不著急嗎?”
邢光撼一怔,隨即神情自若地說道:“有趙光鼐在,宗門必定安然無恙,在下實在沒有什么好著急的。”
金法王翻了翻眼皮:“罷了,與你開玩笑真是沒勁!哎,好多年不曾與星月門打交道,也不知現在的掌事之人如何?能否在重壓之下穩住心神、鎮住局面?”
邢光撼認真說道:“星月門大長老董光赫性格堅毅、算無遺策,千劍門若是匆促行事,只怕要吃大虧。”
金法王眸光一閃,訝然道:“哦,能當老邢你如此夸贊,看來很不簡單嘛!這就好,這就好!”
這時,火鴉道人忍不住問道:“法王,這玄陰山到底有何玄妙,為何神教非要奪回!”
金法王與常光明對視一眼,干笑一聲說道:“火正使,此事關乎神教一件絕密,沒有教主同意,俺老金可不敢瞎說。而且,俺老金所知也十分有限。不若回到神教后,你自己去問教主。”
火鴉道人笑了笑:“無妨,老道只是隨口一問。”
一旁的常光明趕緊說道:“兩位使者是教主登位的大功臣,深得教主信任,教主必定會詳說其中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