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何?”張元敬想起當初在玄陰洞外,仲必行所言,猜到了他未曾說出的話,“仲兄以劍為志,不該困守一隅,正要仗劍而行,縱橫天下。如此,方可伸浩大之志、成不世之功,成就真正的劍修!”
仲必行聞言一震,眼中閃動奇異的光彩,但是,很快又隱去不見。
他搖搖頭,好似波瀾不驚地說道:“仲某自幼生長于重劍宗,此即為家,豈有家中遭難,而外出遠游的。”
“哦,貴宗不是在千劍門真人率領(lǐng)下攻打玄陰山嗎?聽說千劍門有四五個元嬰修士,其中還有元嬰中期修士,打下玄陰山豈非手到擒來,仲兄何須如此憂心?”張元敬問道。
仲必行神色凝重的說道:“世之傳言,千劍門以往曾數(shù)次強攻玄陰山,其中不乏元嬰后期真人,但都以失敗而告終。原因就在于玄陰山特殊的環(huán)境,以及建立其上的護宗大陣。
“原本,仲某還以為有些夸大其詞,現(xiàn)在才知道,此言不虛。四派結(jié)丹修士齊出,到如今也折損四五個了,但對破陣依然毫無頭緒。這么打下去,四派結(jié)丹怕是剩不下幾人。”
張元敬訝然道:“既如此,何以四派結(jié)丹修士不逃跑?”
仲必行苦笑道:“當初,玄陰王草被斬,五派為要阻止星月門重獲大靈穴,保全自身,紛紛另謀出路。寒陰谷傾向于直接投靠星月門,當然必須是星月門出了元嬰修士之后。潛陽教搖擺不定,只想維持局面不變。馭靈宗鮑雪陽投靠那個什么珞珈山,宗中修士分成數(shù)派。唯赤血谷獨守山門,未曾表明要如何應對將來的變局。我宗長老則想要攀附千劍門,以獲取此宗元嬰層次功法。
“故而,千劍門的真人來了后,在與我宗幾位長老接洽時,用一種奇特的靈符將他們悉數(shù)控制,又在我宗協(xié)助下,將寒陰谷、潛陽教、馭靈宗三派重要人物誘出并加以鎮(zhèn)壓,如此,四派盡被其控制,唯有赤血谷見勢不妙,逃之夭夭。所以,不是四派結(jié)丹修士不愿意脫身離去,而是實在沒有辦法。”
“仲兄可曾吞下那靈符?”
仲必行搖頭:“仲某實力低微,還入不了那位真人的法眼,沒有資格吞噬那靈符!”
張元敬道:“既是如此,仲兄又有何方法可以挽救宗門?光是那靈符,只怕便解不了吧!”
仲必行沉默不語,良久方才說道:“總要試一試才成。”
張元敬沉吟片刻,斟酌言辭說道:“仲兄可知道燭神教?”
“燭神教?”仲必行訝然道,“我知道這個魔教。張兄提及此教,不知是何用意?”
張元敬沉聲說道:“我因認識燭神教中的高層人物,知道他們對于玄陰山志在必得。當年,這玄陰山便是燭神教的重要禁地,后來因故借給星月門老祖魁陰真人,結(jié)果魁陰真人一借不還。幾千年來,燭神教用盡手段,始終攻不破星月門的護山大陣。
“當然,這其中還有你們五派與星月門結(jié)成聯(lián)盟的緣故,還有燭神教內(nèi)部出了變故、一直出不了化身境魔修的緣故。現(xiàn)在,燭神教實力將會躍升一個大層次,重現(xiàn)化身境魔修。他們肯定要加入對玄陰山的爭奪。”
張元敬稍作停頓,又道:“嗯,還有珞珈山。仲兄可知珞珈山與燭神教的關(guān)系嗎?”
“不知道。”仲必行驟然間聽到如此多的隱秘消息,又是震驚又是疑惑,連忙搖頭。
張元敬道:“珞珈山的功法克制燭神教魔功,甚至以對付魔修為提升自己修為的重要途徑。因此,他們隔著再遠,肯定也會派人過來。屆時,四大勢力在玄陰山碰撞,貴宗要想保全自身,恐怕極其困難!”
仲必行神情凝重,良久方才說道:“不曾想,一個玄陰山竟然牽扯到如此多勢力。若非張兄見告,仲某哪里能知道這些。可惜,宗中長老還以為只要幫助千劍門達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