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敬笑道:“胡師叔言重了,我不過就是借了些靈果給師叔而已,至于剛才施以援手,那是應當的。師叔若覺受了弟子的恩情,不妨尋些更好的靈果給弟子提升修為就是!” 胡天聰此時也覺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過重,便點頭說道:“這是自然。”隨即,摸出一枚有些破損的黑色靈果,遞給張元敬:“元敬,這是那陰雷果樹掉落的果子,雖然也被天雷所及,但還未完全損毀,你且拿去,將來去玄丹堂總堂,換一枚上品紫極丹應當不成問題!” 張元敬也不推脫,連忙接下,恭敬地說道:“多謝師叔厚賜!” 胡天聰擺擺手:“若非我答應聽靈武山的簡真人摘取七階陰雷果,剩下的那枚也一并給你了。”稍作停頓,又道:“渡劫之時,把你的煞雷竹也給弄壞了,倒成了我的一樁機緣。雷竹難得,煞雷竹是水系的,于你靈根不是特別契合,將來我想辦法弄一截戊雷木予你。” 張元敬笑道:“那敢情好。煞雷竹也乃弟子偶爾得之,尋常也不大用得上,若有戊雷木,弟子便有了殺手锏,不至于被別人欺負了!” 胡天聰拍著他的肩背,搖頭說道:“你有先天靈寶在手,元嬰以下誰能欺負你!” 他把神識往雷池對岸延去,越過中間時因受雷力影響,以致看不清對岸的情形。他伸手從儲物鐲中取出一枚傳音靈玉,往額頭一觸,沉吟不語。 數息之后,方才說道:“那些大妖也不知去了哪兒,萬一它們不死心,繞行峽谷北端來圍堵,可就麻煩了。我們先出去再說。” 張元敬為了助胡天聰恢復元氣,在此耗費了六個時辰,若大妖真去雷谷北側入口,只怕早已趕到。他不禁問道:“胡師叔,這北邊入口為何不見修士或妖獸進來?可是有異常的危險?” 胡天聰點頭說道:“不錯。據說北側有一段,天雷不僅非常頻繁,而且十分厲害,修為越高,天降雷霆越強,結丹境以上幾乎不能通過。便是筑基境以下,沒有強大的御雷之器,也很難抵擋那些雷霆。當然,更主要的是,北側雷谷因雷力太強,陰雷果樹不能生長,所以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獸,皆對至此無甚興趣。” “原來如此。”張元敬恍然,隨即問道,“此時距離師叔從雷池中渡來,已經過去近六個時辰,若大妖繞行北側,只怕早已在谷外等候多時。” 胡天聰聞言,方知他剛才陷入閉絕之中竟達半日之久,不禁搖頭一嘆。他沉思片刻,說道:“既如此,那便先等一等。看看兩側雷谷的動靜,再作決斷。” 他的傳音靈玉中有簡、辛兩位先前的傳訊,囑他相機脫困,去往西北方向一處名為鳳凰谷的地方匯合。若他被困北側雷谷,則可暫留其中,簡、辛兩人在鳳凰谷尋不到他,自會轉回雷谷附近,給他發送傳音。 “胡師叔,您到橫斷山時間不長,就已贏得靈武山的信任和支持,想來我玄天宗維持十大宗地位不墮必定可成。”張元敬斟酌言辭說道。 胡天聰深深看他一眼,知道其必已知道伏龍劍和執劍人之事。原本,在雷池對岸不得不出伏龍劍時,他特意攪亂雷池,以作掩飾,但一想到先天靈寶乃以靈覺感知外物,伏龍劍的氣機很難避其耳目。而且,數個時辰之前,他為突破雷池阻礙,全力釋放伏龍劍威能,那等聲勢,張元敬不必依靠先天靈寶,便可輕易察知。 他沉吟片刻,說道:“元敬可知,近些年來在橫斷山中打壓玄天宗最厲害者是何宗?” 張元敬知他必有說道,便順著其言說道:“在山門時,曾聽盧師叔講,沖在前面的乃是千劍門,給此宗撐腰的乃是羽林宗和紫霞派,后又有中域的天機洞、仙紋宗。” 胡天聰問道:“那元敬可知,天機洞、仙紋宗的背后又站著哪一宗?” 張元敬遲疑地說道:“聽說天機洞、仙紋宗向來以天道宗為馬首是瞻,難不成是這天道宗要打壓我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