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空,狂沙之陣已經(jīng)瓦解。俊朗青年看著完好無損且并未用出強大法寶的張元敬,也是有些震驚。
他腦中持重的念頭只是一閃,便被天生的自負(fù)所替代,而且他尚有更強手段,足可立于不敗之地,乃再出三柄赤金色飛劍,與原有一劍并行,如一朵梅花般,往張元敬斬去。
與此同時,手中法訣再指懸于空中的墨玉葫蘆,意欲再次催動這件大殺器。
張元敬眉頭一皺,心中有些恚怒,便引動厚土術(shù)法劍,于周身數(shù)十丈范圍布下狂沙之陣,打亂四柄赤金劍與胖修士、精壯漢子法寶的攻擊,又將困住一劍的土牢挪回,用蓄勢已滿的破堅斧對著那劍就是一斬。
“當(dāng)!”
長劍火星四濺,光澤驟然黯淡。
那正在施法的俊朗青年如遭重?fù)簦鞍 钡慕辛艘宦暎樕兊蒙钒住Wo(hù)于胸前的玉如意,所放清光也是大為減弱。
他又驚又怒,正要斥罵,忽有一道亮光在他眼皮底下掠出,驚得他渾身一顫,腦中閃過一個后撤躲避的念頭,尚未付諸行動,便覺右臂一疼,手中的法訣也隨之散去。
“手下留情!”
“不要傷他!”
胖修士和精壯漢子各自喊了一句,見無極刀只是斬傷俊朗青年,齊齊松了一口氣。
兩人身形閃動,急忙掠至俊朗青年身側(cè),警惕地盯著張元敬。
俊朗青年吃了大虧,玉面通紅,眼中充滿殺意,恨不能一劍斬斷此敵。不過,他終究是宗中被寄予厚望的一代傳人,高傲卻不魯莽,尚知道輕重,那引而不發(fā)的手段,也是強行按下不出。只這一口氣憋在胸中難受,把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道人恨到骨子里去了。
張元敬將破堅斧和無極刀收回,袍袖一甩,轉(zhuǎn)身便走。三人目送他離去,沒有出手,便是俊朗青年,也是一聲不吭。
張元敬最后時刻還是留手了,若依他平日風(fēng)格,凡對他下殺手的,他只要打得過,肯定要原樣奉還。一方面自是這三人雖未通報來歷,但從那墨玉葫蘆,不難猜出其等必是出自焚日山。此宗真人位列執(zhí)事堂七執(zhí)事,終究不能過于得罪。一方面則是,他也隱隱感到,這俊朗青年身上還藏著古怪,多半是元嬰真人留的手段,一旦痛下殺手,可能會將之引發(fā),后果難料。
遁出五十里外,他落于一處林中,然后施展土遁術(shù),又往回潛行而去。
至交戰(zhàn)之地,三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
他便往看到周天保出沒之地遁去,行至半途,取出蔽空掩身,靠近那處密林后,他把速度減慢,細(xì)細(xì)傾聽,不見聲響。
他思索片刻,轉(zhuǎn)而往東,直奔那處盆地而去。盆地不大,只有十里方圓,西北有瀑布,落下來后形成一條小河,沿著盆地邊緣流向東南方向,進(jìn)入一片稠密的樹林后消失不見。
他放出神識四處看了看,未見可疑之處,便順著河流,進(jìn)入密林。河流在林中綿延三四里,折向東邊樹林邊緣處的山壁,穿過一叢茂密的丈高灌木,又順著山壁底部向南流去。
他正要把神識投入灌木叢中細(xì)察,忽聽有人說話,便悄然靠近,藏于下方。
“周師兄,既有外人至,此地怕是難以藏住,還是盡快動手吧。”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
“連番大戰(zhàn),宗中真人皆去了西方,唯有申真人留在鎮(zhèn)妖城中養(yǎng)傷,言師弟趕去相請,便是順利,也需數(shù)月方可至此。就憑我們幾個,想要從那大妖眼皮底下奪物,恐怕有些困難。”說話的是一個蒼勁的嗓門,正是那周天保的聲音。
以此人一貫的囂張跋扈,也要說句“有些困難”,想來是真的不容易。
“都是師弟幾個無能,未能擒下那個道人,否則便不需面對這般局面了!”此為那胖修士的聲音。
隨即有一人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