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勝龍找了一大圈,問了很多人才找到他的發(fā)小,即使他自己也混的很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但他發(fā)小的樣子還是讓他的鼻子一酸。那個東西真的是會害死人的。
龔遠軍這幾天的運氣不好,給人揍了幾頓。有一次被揍的厲害,要不是他威脅說自己有愛茲,拼命朝他們吐口水,才把那些人嚇跑,不然當時肯定就給打死了。
不就偷了點東西嗎?至于下手那么狠嗎?
弄得他現(xiàn)在連平時喜歡的“溜鳥”活動都沒怎么去做了,生活少了很多趣味。
幸好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暖了,晚上睡在天橋下也不至于凍死。
想想還有誰能借給自己一點錢?想了一圈,好像沒有人了,即使他現(xiàn)在告訴別人自己快要死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自作孽不可活啊!
龔遠軍睡在天橋下,渾身散發(fā)著臭味,衣服和被子都是撿的,胡子拉碴,塵垢滿面,頭發(fā)亂的像鳥窩一樣,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什么事,最怕的是D癮犯了才是生不如死。
他要是弄到點錢,就去藥店買點聯(lián)邦或者曲馬多,癮犯了之后一瓶喝下去或者把一排的曲馬多吃下去,多多少少能緩解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橫死街頭,也許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他正睡著覺,半睡半醒之間回憶著之前的美好生活。一家四口人齊齊整整,家里也還算富裕,可以說是過著幸福的生活。也只有這些美好的回憶讓他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小軍……”做的夢好真實啊!阿龍那小子怎么叫我了,我好像沒夢到他。
徐勝龍又叫了幾聲,龔遠軍才慢慢的回過神來,原來不是做夢,阿龍那小子真的來找我了。
看到龔遠軍遲鈍的樣子,徐勝龍很擔心他的腦子已經(jīng)壞掉了。
過了一會龔遠軍清醒過來,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確實是徐勝龍,咧著嘴笑著說:“龍哥,好久不見,在那里發(fā)財?有沒有零錢,借我二十塊,我明天就還你。”
龔遠軍一說話,徐勝龍連忙后退了幾步,心里不由得搖搖頭。
龔家以前的家境比他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跟在龔遠軍身后當小弟,混口飯吃,現(xiàn)在龔遠軍這個樣子,讓他唏噓不已。至于借錢給他,哈哈,你借錢給一個吸D的試試。
徐勝龍做足了準備,從背包里拿出一瓶聯(lián)邦給他。
“你喝點這個頂一下。”
龔遠軍連忙搶過來一口氣喝光了。
“謝謝龍哥。”
“跟我來吧!”
龔遠軍也不問要他去干嘛。自己的鋪蓋也不要了,跟著徐勝龍就走。徐勝龍聞到一股臭味,心里直犯惡心。
他到了一個公廁,從背包里拿出一袋衣服遞給龔遠軍。
“你去里面把衣服換了,把臉洗一下,頭發(fā)梳一下。把你身上的衣服扔了。”
“好的,龍哥。”龔遠軍也知道自己這樣人憎鬼厭的,連忙進去公廁,他還用公廁里的水龍頭簡單洗了一下澡。
徐勝龍沒有等在外面,而是去旁邊不遠的藥店買了一瓶漱口水。
等龔遠軍出來,已經(jīng)跟之前不一樣了,穿著一套運動服,運動鞋,臉洗了一下,頭發(fā)也理順了一點,身上還是有點臭,但已經(jīng)不是那種惡臭。
徐勝龍把漱口水給他,“把口漱干凈。”
龔遠軍連忙照做了。
徐勝龍到了一個酒店,給他開了一個小時的鐘點房,把門卡給他,“一個小時,你去洗干凈點,我就不上去了。”
龔遠軍接了門卡就上去了。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無論讓他做什么,總比自己現(xiàn)在活的像個鬼一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