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的三個室友分別是贛省,荷南省和江南省的,她們父母的職位不同,但級別差不多,都是處級,一正兩副。
他們的女兒畢業之后毫無疑問也是回去女承父業,嫁的是同系統的人,生下來的兒女以后也是一樣走父母的舊路。
三代石油人,三代煙草人并不是個例,在其他系統也一樣。程悅這樣沒有背景的人想要進去混出個人樣來,其實不容易。要么接受潛規則,要么一輩子都是辦事員,一直干到退休。這個社會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逆襲的故事。
姜凌云幫程悅架勢也沒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想讓她大學四年過得舒心一點,讓她不至于失去信心。
至于結交這些政法口的人,姜凌云還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們工作的地方自己沒有生意,結交了也沒什么用,但結個善緣也沒有什么,也好讓程悅以后在學校的日子好過一點。
姜凌云帶他們去豐華園吃飯,這個地方是真正的可以豐儉由人,一桌幾萬也可以,一兩千也行。
姜凌云發短信給張瑩,說晚上有事不去她們那里吃飯了。張瑩回短信說知道了。
一行人來到這里,姜凌云要了一個大包間,十二個人剛好能坐的下。
姜凌云沒點很貴的菜,問大家要不要喝點酒,大家就說無酒不成席,就來兩瓶白的就好。姜凌云上次還寄存了幾瓶酒,就讓拿兩瓶茅臺,還要了幾瓶果汁。
舒州來的陸海陽呡了一小口,說道:“這是真的茅臺。”
另外兩個嘗了一下也點點頭,這個酒他們常喝,真假還能分的出。
陸海陽為了活躍氣氛,也不嫌丟臉,笑著說道:“之前喝過很多次茅臺,有一次市委副書記請我去他家吃飯,他拿了一瓶珍藏了十年的茅臺出來,我嘗了之后覺得跟之前喝的都不一樣,就問是不是珍藏幾年后味道會變的更好。書記就說你之前喝的十有八九都不是正宗。我說不可能吧?我去過很多大酒店都是喝這個酒。他說這個酒產量有限,除掉特供,軍供之外,能流到外面的不多。即使大酒店也不一定能拿到正品,但那些也不算假酒,都是那個鎮周邊產的。后來我喝這個酒就大約能分出真假了。”
大家都哈哈一笑。
贛省來的也說道:“我們那也差不多,只有內部的人能百分之百拿到正品,外面那些就真假難分?!?
姜凌云笑道:“這里的肯定是真的,不可能有假。”
荷南省來的說道:“這個不好說的,很多大酒店也不一定能拿到正品,而且假的說起來跟真的分別不大,只有真的好酒之人才能分辨的出?!?
姜凌云依然在微笑,說道:“這家店的老板姓柳,所以沒人敢賣假東西給他們。”
其他人還沒來反應過來,陸海陽就已經明白了,說道:“柳局的親戚,確實沒有人敢騙。”
舒州跟申城近,他對申城的事情自然了解的最多。
另外兩位大約也能猜的出來這家店的后臺很硬。
中途柳如心也過來敬過酒,跟姜凌云打招呼,兩個人都很客氣,一個叫“姜總”,一個叫“柳總”。但在旁人看來,他們這樣的做法有些欲蓋彌彰。
姜凌云沒有政法口的朋友,帶他們來這里吃飯也有扯大旗做虎皮的意思,他們肯定會以為姜凌云跟柳家的人很熟悉。
吃完飯,大家搶著要買單,爭的有些面紅耳赤。
姜凌云知道他們都是真心的,畢竟第一次跟女兒室友的家長聚會,面子不能丟。不是那種搶著要買單,但遲遲不肯掏錢包的那種。再說對他們來說,這一餐飯也不貴,也就酒貴一點。
“大家不用爭了,我在這里可以記賬,大家一起回去吧!”
出來之后,飯店已經幫他們叫好了出租車,陸海陽對姜凌云的印象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