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入忠勇侯府,府內燈火通明,家丁仆役忙碌而有序,一派安寧景象。
顧宛虞等人帶著柳如煙急匆匆地走進正廳,落座后,顧宛虞立即吩咐下人備茶,同時示意柳如煙詳細敘述。
柳如煙微微顫抖著,將她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她的話如同一塊塊沉重的石頭,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顧宛虞面色愈發凝重,她緊緊地握住茶杯,眼神深邃。
“如煙,你說的那幕后之人,你是否有什么線索?”謝懷胤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柳如煙咬了咬唇,猶豫片刻后,緩緩道:“我曾被關押在一間密室中,那里有一幅畫,畫中之人我隱約覺得眼熟,似乎是忠勇侯府的一位故人。”
顧宛虞眉梢微挑,若有所思地道:“故人?這世間能與我們侯府結下深仇大恨的,確實不多。懷胤、云策,你們可曾記得家族中有什么宿怨?”
謝懷胤沉思片刻,搖了搖頭:“回夫人,孩兒并未聽說過家族有何宿怨。或許,我們需要查閱一下族譜。”
謝云策則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管此人是誰,敢對忠勇侯府下手,我絕不會放過他!”
此時,襄苧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本族譜。
顧宛虞接過族譜,迅速翻閱起來。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一頁上,上面記載著一個名字——謝凌風。
“懷胤、云策,你們看,這是誰?”顧宛虞將族譜遞給兩人。
謝懷胤和謝云策接過族譜,看到這個名字,兩人均是面色一變。謝云策目瞪口呆,道:“謝凌風,我記得他是祖父的義子,他們曾一同征戰沙場,情同手足。后來,祖父在一場戰役中不幸身亡,謝凌風便消失了。”
“嗯,我曾聽父親說起過,謝凌風曾因戰敗而失蹤,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謝云策沉聲道。
顧宛虞凝視著族譜,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如果幕后之人真是謝凌風,那他為何要對忠勇侯府下手?這其中必有蹊蹺。”
柳如煙此時插話道:“我曾在密室中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們似乎在商量一件大事,但具體是什么,我并未聽清。”
顧宛虞站起身,對眾人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分頭行事。懷胤,你隨林公公帶人去調查謝凌風的下落,云策留在府中,保護柳如煙。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謹慎行事。”
謝懷胤點頭應是,轉身離去。
謝云策則回到座位上,對顧宛虞道:“夫人,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出真相,為忠勇侯府洗脫冤屈。”
……
翌日。
謝云策憤憤地瞪著顧宛虞道:“月銀二十兩太少了,我要五十兩!”
顧宛虞轉過頭,有些好笑道:“云策,你都知道外面正常的物價了,怎么還嫌少?”
謝云策聞言,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滿:“我知道物價,但我是忠勇侯的繼子,身份特殊,月銀二十兩,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侯府寒酸?”
顧宛虞輕輕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責備:“云策,你知道,這府中上下,哪個不是用血汗換來的銀兩?你如此揮霍,于心何忍?”
謝云策的表情有些尷尬,他明白顧宛虞的意思,但心中始終不平衡:“夫人,我不是揮霍無度之人,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顧宛虞輕輕問道。
謝云策沉默了一會,然后低聲道:“我只是想要得到應有的尊重。”
顧宛虞看著謝云策,眼神中充滿了理解,她輕輕嘆了口氣:“云策,你可是忠勇侯府的小少爺,誰敢不尊重你?只是,這尊重,不是靠銀兩,而是靠你的品行,你的才華。”
謝云策聽著,心中有些觸動,但他還是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