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任何事情。
顧宛虞繼續(xù)說:“但一旦順從,他就會得寸進尺,不斷地試探別人的底線。這是人的本性,只是他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
謝懷胤有些疑惑:“……真的嗎?”
顧宛虞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你等著看吧,我們回家?!?
夜幕降臨,用過晚餐后,兩兄弟不約而同地走進了書房。
三位私教今天休息,兩人便在那兒一起默寫。
謝云策嘴里叼著一支沾有七彩墨汁的筆,寫一會兒就咬一下,他生性活潑好動,不僅咬筆頭,連坐姿也是五花八門。
他標(biāo)準的坐姿永遠堅持不了超過一刻鐘,然后就開始左搖右擺,一會兒半邊身子靠在桌上寫著,一會兒讓人在椅子上鋪上棉被再坐。
這會兒,他又讓人把桌凳搬到謝懷胤的身后,依靠著他的背脊寫字,但即便如此,他仍是不安分,一會兒輕輕撞他,一會兒離開,一會兒又突然靠過來。
謝懷胤終于忍無可忍,手中的筆一頓,猛地放下,轉(zhuǎn)過頭來嚴肅地說:“云策,你在揮灑墨跡之際,務(wù)必要保持身體的穩(wěn)重。”
此時的謝云策正全神貫注于他的沉浸式默寫之中,渾然不覺自己的身體已在不由自主中搖曳,如同風(fēng)中柳絮,全然不知其所造成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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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驚訝地“啊”了一聲,急忙扭頭,只見他哥哥的眉頭緊蹙,如冬日寒風(fēng)中緊繃的琴弦。
困惑之下,謝云策歪著腦袋,不明所以地詢問:“哥哥,發(fā)生了何事?”
謝懷胤此刻心中暗自嘆息,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快就嘗到了母親話語中的深意。
一開始便答應(yīng)與弟弟背對背默寫,這本身就是個錯誤。
一旦向弟弟的任性要求妥協(xié),那些無理的要求便會如同潮水般涌來,而且都是些荒謬之極的請求。起初,他只是將這些看作小瑕疵,以為忍一忍就能過去,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小瑕疵逐漸擴散,變得越來越大,直至讓他無法忍受。
謝懷胤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溫和,循循善誘道:“站立應(yīng)有站相,坐著也要有個坐相。你這樣的坐姿不僅會讓你的字跡顯得凌亂不堪,更有可能對你的脊椎成長造成不良影響。”
謝云策聞言,試圖坐直身體,目光下意識地投向自己的脊椎……然而視線卻被遮擋,無法窺見分毫。
他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應(yīng)該不至于那么嚴重吧,畢竟府中的醫(yī)師不是經(jīng)常來為我體檢嗎?”
謝懷胤一時語塞,無奈地默然。
好吧,看來這招不靈了。
于是他決定祭出殺手锏:“你這樣打擾到我的寫了?!?
他想著,弟弟白天在魏鑫德面前維護他,應(yīng)該很在意他的感受,這個理由應(yīng)該能夠起到作用。
守寡當(dāng)后娘?侯門主母爆改小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