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深處只想從事一些能夠賺錢的行當,以支撐起家庭的生計。
翰林書院提供的月銀本就遠超外界大部分人的收入,而侯府給出的更是他此前想都不敢想的巨額月銀。因此,即便心中有著個人的情緒波動,他也努力將其壓制下去。
然而,旁邊的謝云策卻顯得極為不悅。
他怒目圓睜,瞪著彭紅志,大聲宣告:“翰林北院……等著本少爺來將它摧毀吧!”
彭紅志無奈苦笑,心中暗想,這簡直是新仇舊恨一起算,所有的怨氣都轉移到他身上了。形勢看起來,確實不太樂觀……
顧宛虞瞥了他們一眼,輕聲道:“彭夫子,請您跟我出來一下?!?
“遵命?!迸砑t志心中雖有千般無奈,但也只能順從地跟隨顧宛虞走出房門。
隨著兩人踏出家門,謝云策急忙趨前一步,緊張地詢問:“兄長,你方才所言,可曾對我有所隱瞞?”
謝懷胤一臉哭笑不得,回答道:“絕無此事,你親自嘗試一番便知分曉。對了,你不是正感到無所事事嗎?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如何從彭夫子那里汲取知識的精華……”
“汲取知識的精華?”謝云策聽到這個新鮮的詞語,眼睛咕嚕嚕地轉個不停,似乎在深思熟慮。
彭紅志的心情此時如同波濤洶涌的大海,原本在學習上冷靜而敏銳的頭腦,此刻卻一片混沌。他深知自學易懂,但教授他人,尤其是像謝云策這樣性格獨特的人,卻是另一番考驗。
顧宛虞在庭院中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彭紅志,輕笑道:“彭夫子這身裝扮,似乎顯得有些過于沉穩了?!?
這位年僅十九歲的青年,身著一件沉悶的長衫,使得他看起來像是二十六七歲的中年人。
彭紅志沒想到對方第一句話就涉及到了這個話題,他略顯尷尬地解釋:“白鷺北院的年輕夫子們都習慣這樣穿著,我剛入院就被教導如此,他們認為這樣能顯得更加穩重,給學生以威嚴。”
顧宛虞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理解你的意思,但這對云策來說似乎不太適宜。他對夫子并無太多的親近感,若是換成師兄的身份,或許能更加順暢地交流。”
“師兄?”彭紅志有些困惑。
顧宛虞含笑解釋:“正是如此,你是本屆的舉人學子,只比他高出一屆。作為他的師兄,你們之間的溝通將會更加和諧。我希望你們能夠像朋友一般相處,在日常點滴中,不經意間向他傳授學習的思維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