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微笑著解釋道:“我早已習慣了子夜過后才安寢,自從夫人要求我提前休息,我的作息一直未能適應。不過,只要在床上默誦一會兒文章,不久便困意襲來,自然而然地沉入夢鄉。”
謝云策聽聞,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自豪地說:“我就告訴你吧,背誦詩文實乃助眠之上品,令人昏昏欲睡。”
謝懷胤和顏悅色地附和道:“是的,你說的甚是。”
室內又恢復了寧靜。
過了一會兒,謝云策再次開口詢問:“哥哥,你已經睡了嗎?”
“……還沒有。”謝懷胤的聲音中已帶著明顯的睡意,然而旁邊的謝云策卻依舊精神煥發。
謝云策嘟囔著說:“你以前在難民區生活,是不是常常忍饑挨凍呢?”
“嗯……”謝懷胤的聲音越來越沉。
謝云策繼續追問:“那么,你們那時是不是大家擠在一起,共蓋一床被子?”
“嗯……或許連被子都沒有。”
“啊?”謝云策驚訝地問道,“沒有被子,那你們用什么來保暖?”
“大概是蓋上衣服吧。”
謝云策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圓圓的,越發興奮,他又提出了新的問題:“你說顧宛虞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我都已經刻苦攻讀,她卻還是天天想著各種詭計來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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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謝云策再次伸出小手推了推身邊的人,第三次詢問:“哥哥,你睡了嗎?”
剛陷入夢鄉的謝懷胤被推醒,心中不禁苦笑。
他睜開眼睛,凝視著漆黑的屋頂,無聲地嘆息。
謝懷胤覺得,弟弟完全不必擔心彭夫子會影響他的睡眠,因為與弟弟那旺盛的精力和好奇心相比,似乎備受折磨的倒是陪睡的人。
謝云策還在旁邊喋喋不休:“你說我們明天不會就要和夫子同床共眠了吧?這多么令人害怕啊,我跟他又不熟悉,還不如和你一起睡。嗯,你說我向顧宛虞提議一下如何?這個月和你一起睡,下個月再和彭夫子一起睡。”
謝懷胤無奈地回應:“……”
和你同眠一個月,我恐怕真的會吃不消。
“哥哥,你為什么不說話?”謝云策再次發問。
謝懷胤轉過身去,對他說:“恐怕不太合適,你和我一起睡收獲不大,和彭夫子同眠才能學到真正的知識。”
謝云策不滿地嘟囔著,顯得十分不解:“睡覺就是睡覺,學什么知識啊?白天不是已經學了一整天了嗎?”
謝懷胤聽后笑了:“當然不同,就如同此刻。你和我閑聊這么久,實際上并沒有獲得什么知識上的提升。但和彭夫子聊天就大不相同了,如果你能和他探討科舉的題目,例如黃河治水、官員選拔等,他一定能講述得繪聲繪色,深入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