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中的水,清澈見底,微微泛著熱氣,有小蝦米和麥穗魚兒在沙底上追逐。
岳秀山放下水桶,在石徹的小溪邊彎下腰,用水桶舀起半桶水,雙手掬水洗了一把臉,簡單漱了口,將水潑在后面的草叢中。
再將兩個水桶舀滿水,掛好扁擔,挑了起來,
岳秀山在臨天觀,也沒少挑水,師父沖虛道長雖然寵她,但卻不慣她,十歲起,就開始教她洗衣做飯,挑水種菜,所有能做的,都不讓她閑著。
六十多斤的擔子,對混元無極功在身的岳秀山來說,并不算負擔,幾步便挑上了溪岸。
抬頭看時,一輪紅日出東山,萬千瑞靄紛紛,秋林減青翠,紅葉帶酡顏,一時美不勝收。
岳秀山突然呆了一下,忙放下水桶,轉身看向左右山頭,再背著山脈,看向平坦之處,
遠處山嶺清秀,一峰如筆,近處一丘大田,宛如新月,疑是一水塘填成,
大田近前,又隆起十數米,是一溜兒麥地,如同一長書案。
回頭再看兩側,二峰相對,宛如元寶之狀,這村正處元寶之中。
此處是一絕佳風水陰地!
岳秀山暗嘆造物之奇妙,生出如此完美之地況!
“姑娘!你不慣挑水,還是我來吧!”
老婦在院子中見岳秀山放下水桶扁擔,以為她力薄肩嫩,挑不起一擔水。
“沒事!沒事!”
岳秀山抓起扁擔,忙將水挑回廚房之中,
老婦人在菜園中扯了香菜青蔥和小白菜,鍋中水已燒開,灶臺上的碗中,早已煎好了金黃金黃的荷包蛋,家養的土雞蛋,焦香撲鼻,讓人口水直流。
老婦在鍋中下了掛面,將蔥和香菜洗凈切好,小白菜撕成條備用,
剛好掛面也煮到軟爛相宜,用竹筷撈在碗中,將香菜蔥花小白菜頭蓋上,再把調料品一一加入,在鍋中又燒上一勺熱油,“嗤啦”一下澆在上面,頓時油香菜香面香調味香一下激發出來,再扣上兩個金黃的荷包蛋,這碗面吃起來能不香嗎?
吃過早餐,岳秀山強將大娘按回床上,再次將金針入穴,催動內勁,激發潛能,同時怕大娘心內焦躁,睡躺不安,索性在她后腦昏睡穴上,也扎上金針。
自己掩好門,出外去秋收后的田埂菜地,再去找一些草藥回來。
行到不遠處的一處稻田里時,忽然聞到一股兒泥腥味兒,不覺有些詫異。
此時秋收已完,岳秀山張望一下,四周暫無人翻耕田地,而且這股土味兒,也不像什么新翻的熟土,隱隱有一股兒陳腐的味道。
“九嬸!九嬸在家嗎?”
岳秀山正在思索,忽然聽得附近有人呼喊,不由嚇了一跳。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吃了大娘的院子,不知有何事,正往里屋闖。
這可不好!
大娘在熟睡之中,身上插滿金針,被這女人闖入,不定鬧出什么事來。
“喂!那位大嫂,九婆婆不在家,上村里買鹽去了,稍后就回!”
岳秀山顧不上找草藥,急急忙忙喊住那個年輕女人,趕緊回來。
那個女人聽說九嬸不在家,就止步轉身,在農村鄉下,主人不在家,是不宜進入人家屋里,瓜田李下,這個忌諱還是要避的。
見到快步而回的岳秀山,滿是眼生,不由問道,
“小妹妹,你是九嬸什么人啊?”
岳秀山張口就來,
“她是我姨婆,我奶奶知道她身體不是很好,昨天讓我送點補品過來,我姨婆硬是要留我住上一兩天,剛吃過面,姨婆去村里頭買鹽醋去了,才剛走不久!”
“哦,那我等會再過來,呵呵,小妹妹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