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有病!”
岳秀山這一句話,一下驚呆了在座的幾個人。
“岳姑娘,你…你怎么說話?什么意思!”
陳樹林雖然在陳氏太極拳館震驚于岳秀山的功夫,對她更是感激萬分!
對岳秀山對陳老爺子說話如此不敬,形同開罵,這哪里能忍,不禁拍案而起,怒目相對!
另外兩個陳家晚輩也騰地站起身來,因為都是練武之人,性情頗為火爆直率,頓時就要動手教訓岳秀山!
倒是陳玉嬌吃了一驚,但沒有吭聲,她知道岳秀山醫術神乎其技,突發此言,必有緣故!
“坐下!”
陳老爺子一聲低喝!瞪了一眼陳樹林和兩個陳氏晚輩。
“嬌嬌!你這位朋友是干什么的?不簡單吶!”
陳老爺子沒有發火,倒是心平氣和地說話。顯然聽了陳樹林講述了下午陳氏太極拳館有人踢館的事,對這
“爺爺您別誤會,她叫岳秀山,是我同學,她是一個醫生,她……。”
“哦!原來如此!”
陳老爺子臉色倒是凝重起來,他身材不算高大,是個干瘦的老頭,頭上白發卻如很針,根根立豎,面色白中帶青,稍有佝僂狀,雙目卻是精光閃閃,太陽穴微微外凸,顯然內力修為不弱。
他竟然站起,向前傾出身子,由右手肅客,
“岳姑娘,失禮了,請坐!請坐!”
待岳秀山坐下,陳老爺子斟酌了一下語言,
陳樹林下巴都驚掉了,堂叔陳老爺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像尊敬一個同道同輩一般,對待這小姑娘。
難道是堂叔真的有病?怎么從未聽他說過?
“岳姑娘不知師承何派?不僅武功驚人!而且醫術蓋世慧眼如炬吶!”
“陳爺爺不要客氣,我與玉嬌姐算是同學,更是朋友,我出身道家,略知醫理,說不上什么醫術蓋世。
我聽老爺子咳聲,剛中帶滯,尖音收急,顯然太陰肺經受損,面色白中顯青,當是寒毒深藏,而老爺子行動如常,氣息平勻,內功深厚是一方面,只怕這病時日己久,當在二十年前就已種下,只是自我調理修復,早己習以為常了。
此寒毒屬陰,發作于子丑相交之際,春冬交換之時最為厲害!”
“岳姑娘真神醫也!”
陳老爺子擊掌叫絕,陳老爺子名喚陳逢甲,年輕時在武林中聲名不小。
“此事說來話長!”
陳逢甲嘆了一口氣,
“這還是二十二年前的事,當時我也不過四十多歲,正值壯年。
除了在家教教子孫弟子,偶爾也為了生計,出外替人保送一些貴重之物。跑一跑走鏢的活!
那一次給人送一趟東西去新疆,東西并不多,但很貴重!
因為我走的是單鏢,也是暗鏢!當然只有我一人壓運!
過了甘梁地區,我們的小貨車在一處沒有人煙的地方,被人截停!
當時那種時代,路上持刀打劫的車匪路霸到處都是,所以才再次催生了保鏢這個行業。
所以,見到這種情況,我早已習以為常!
一般情況下,我們太多都是先禮后兵,首先給對方一個臉面,封一個紅包,看對方人手多少,幾百元到一千,遞上去,說幾句好話,請求人家放行。
如果對方嫌少,又有放行的意愿,倒是可以適當加一點現金,大家都是混飯吃,你好我好大家好,也不算什么!
但若是對方鐵下心要劫貨,那就是沒得談,動手較量一下!
對方斗不過你,自然散去,但若是保鏢的斗不過對方,對方一般不會趕盡殺絕,他們的目的也是財物,而且并不怕你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