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幾人見他真的無事了,也不好再勉強拘他在家里。
“上街散散心也好,不過莫要急著與你那班子喝酒,今后換了書棋書琴兩個跟著你,暫時也別騎馬,走一走就回來,大家等你吃午飯。”
徐玄生一一答應,一眾女人幫他裝束好。
頭戴井欄鑲金銀冠,橫插玳瑁金簪,身披天藍刺繡長袍,腰系八寶白玉帶,外罩雪紗輕蘿外袍,足蹬粉底皂面布靴。手中描金銀骨桃花扇。
活脫脫一副濁世佳公子模樣!
徐玄生帶著書棋書琴兩個小廝出了大門,望縣東南一帶走了出來。
先去南街的綢緞店里走,老遠就看見店里有三五個顧客在與伙伴比劃尺寸,看來生意還不錯!
做掌柜的眼神最是厲害,老遠看見東家過來,便出店遠遠迎上去。
“大官人臺安,聽得大官人前些時候患恙,本該前來請安,奈何店里生意忙碌,正是補做春衣時節,實在抽不出身來,還望大宮人恕罪!”
“掌柜的辛苦了!忙生意要緊,須些小病,不勞掛念!
店里這向可有貨物短缺?需要補充的!”
“這倒不曾,還是府上三娘子安排得妥當,緊俏的一批杭調,已走運河來,三五日就會到貸,大官人不心勞心!”
“好!好!楊掌柜辦事′,我最是放心!等會我讓小廝送壇酒過來,犒勞犒勞你,辛苦了!”
“大官人客氣了,進店去喝口茶?”
“不了,不打擾你做生意了,等得閑時,請你去家喝酒,再會了!”
那日武大挑了炊餅擔子出了門,岳秀山趁著灶里余火,涮凈了鍋,燒了一鍋開水,用桶提上樓,找到一個舊浴盆,關起門來,給潘金蓮的身子美美地洗了一個澡。
撫摸著這具不是自己的身軀,岳秀山都不由得贊嘆不已,當真是嫩如凝脂,白如官瓷,四肢修長,凸凹有致。
真真嫁了武大這丑拙漢子,確實委屈了潘金蓮。
雖然肌膚上還有一些青青紫紫的鞭痕,也因岳秀山修練陰陽無極功,正在慢慢褪去,用不了三兩天,就會完全消失。
洗凈抹干,從衣箱里挑出一身衣服,費了老大功夫才穿好,古代的衣服真是麻煩,長的短的,衣裙衽襖,若沒有潘金蓮的記憶,岳秀山八成會穿出個笑話來。
把水從后窗倒在后院之中,將換下的衣物收拾在水桶里,下樓來到后院,
后院中左側有一口井,井欄上架著轆轤,岳秀山搖轉轆轤,打起井水,準備來洗衣服。
迎兒吃了兩個帶餡的炊餅,一時閑得無聊,在院子里一人玩石子。見到岳秀山打水,便跑過來,
“娘,我會洗衣服,讓我來洗。”
岳秀山笑了笑,看著蓬頭亂頭的小女娃,一副心智未開的懵懂樣,有些心酸。
“迎兒今年幾歲了?”
“過了二月二十八,我滿了九歲了,爹說我是小大人了,要幫著做家務了,爹的衣服就是我洗的!”
“我的衣服不用你洗,你先去鍋里打點水過來,把自己頭臉洗一洗。趕明兒,我給你改幾件衣服,你現在是小大人,也是小姑娘了,要學會收拾自己,不能再玩泥巴耍石子了,抽空兒,我教你識幾個字!”
都市俠醫之師妹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