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白受了一頓毒打,這銀子與杭綢就算是補償!
老色胚要是再敢來騷擾,看姐用手段不弄死你!
岳秀山將銀子數了數,加上幾件銀首飾,怕也有七十兩左右,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以宋代白銀的購買力,一兩銀子相當于華夏現代兩千元左右,七十兩,也相當十四萬元左右。
看來有了這筆錢,可以做點別的事!
將床上的衣服布料整理一下,一件一件又放回箱中,將一套藍布馬甲和一條湖藍裙子取出,準備改一下,給迎兒穿。
潘金蓮的父親是清河縣有名的裁縫,小時候,潘金蓮耳濡目染,加上父親悉心指教,她的女紅手工算得上是一流。
操起剪子,咔咔一陣剪,剎時將衣服分成幾片布,沿邊剪去半寸左右,約摸差不多,從針匣中找出同色的絲線來,向著亮兒穿上針。
剛要把兩片布對合,動手縫制,所聽得樓下街邊有人招呼。
“西門大官人,這一向少見來走,哪里發財了!”
岳秀山聽得一驚,差點讓針戳在手指上。
西門大官人?西門慶!
他…他會不會是徐大頭?
岳秀山顧不得細想,拋了針線,搶到窗前,推開細竹窗簾兒,探頭向下看去。
只見打東邊街頭,一個高大的青年,身穿湖藍色廣袖長袍,腰束玉帶,就頭戴束發銀冠,橫插金簪,手搖一柄灑金桃花扇,施施然一路走來,不斷與左近的鄰人,拱手招呼。
滿街販夫走卒行商男女,在這人面前,盡皆黯然失色,猶如滿地青草,獨一朵鮮花盛開!
他就是紫石街最靚的仔!
可惜這貨不肯抬頭上望,岳秀山居高臨下,很難看把臉面得真切。
眼見著西門大官人從樓下走過,向王婆茶攤那邊過去,
岳秀山急了,好不容易等到這家伙出來,今天不碓認一下,下次又不知等到何時。
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咳嗽一聲,萬一認錯,還道我潘金蓮不守婦道,故意勾引男人!
急促無奈之際,看見窗臺上一根二尺長短,支撐窗簾兒的竹竿,伸手拾起,瞧準這家伙堪堪從窗下走過。
岳秀山抓著竹竿,不再猶豫,向西門慶頭上丟去!打死你這蠢貨!
徐玄生離了綢緞店子,一路向東而來,在銀飾店里問了問,生日頗為清淡,他也不以為意,非是逢年過節,平常人家有幾個打手飾的!
路過清平縣縣衙門前,見一黑壯矮子吆喝著,
“大家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新鮮出籠的宮廷秘方,新式炊餅,口味獨特,天下少有……!”
徐玄生一驚!莫不是鼎鼎大名的炊餅武大郎嗎?
武大一見西門慶,急忙用干荷葉包了幾個新式炊餅跑過來。
“大官人臺安!嘗嘗我娘子做的新式炊餅,味道不錯!”
徐玄生差點脫口問出,你老婆在哪里?
“多謝!”
徐玄生示意旁邊的書琴接了,從自己袖袋中,抓了一把銅錢,撒在武大的掌中。
“大官人,幾個炊餅,小人怎敢要錢……!”
“你小本生意不容易,收著了吧!”
剛打發了武大,一個提著竹籃的半大小子又跑過來,這是販水果的鄆哥!
“大官人,新鮮水靈的甜棗,剛摘的……!”
全都當我是大善人冤大頭嗎?
徐玄生也沒法,只得又買了幾斤棗子,脫了身,才一路與人招呼著,向紫石街走來。
遠遠看見王婆賣茶水的攤子,正想著過去坐一坐,歇歇腳,喝一杯茶!
只聽得“咚”的一聲,徐玄生本就受過傷還未全好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