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生轉身往回跑,跑開幾步,又站住了!
就算潘金蓮是小山,自己這樣找上門去算什么?畢竟她跟自己一樣,是換了身份,頂著別人的身體和名份!
自己西門慶的身份與她八竿子打不著,要與她接觸,還是需要王婆這號人從中穿針引線!
“大爺,你要干什么?”
書琴書棋兩個少不更事,見西門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害怕。
徐玄生回過神來,
“沒什么?我以為銀袋子落在王干娘茶店里,原來在這里!
走!回家,你家娘都等我回去吃午飯呢!”
徐玄生一路悶悶不樂,回到自家府上。
吳月娘早差小丫頭在門首前望,見得徐玄生三人回來。
“爺,娘在里面等你吃飯呢!”
繡梅迎上來喊,
“知道了。”
徐玄生一路進到內院,見一眾婦人在陽廳下擺開桌子,一邊喝著葡萄酒,一邊看新開的桃花!
見到徐玄生進來,都站了起來,春梅早準備了洗手的水,孟玉樓捧盆,李嬌兒奉巾,侍候徐玄生洗手凈面。
那一邊丫頭媳婦從廚房傳上菜來,剎時間擺上八碟十二碗。
“大官人今日精神好多了,妾身等特治潔筵恭賀!”
待徐玄生上首坐定,吳月娘起身捧酒。
徐玄生也站起身接過酒,笑著說,
“大家都辛苦了,一家人又何必客氣,自我受傷以來,辛苦各位娘子晝夜守視,受怕擔驚,為夫的感激不盡,本應由我敬各位一杯才是!”
孟玉樓笑嘻嘻地說,
“官人若是有心,不妨揀個好日子,帶我們去郊外莊子上玩玩,家里的桃花都開了,外面還不知如何一番春光明媚。”
“孟三姐說得有理,妾身也曾在官人昏迷時候,在觀音菩薩面前許了愿,如今官人好了,妾身也要去靜慈庵還愿!”
“既然大家喜歡。我打發人去莊子上準備。月娘瞧個好日子。套幾輛馬車。出去玩一天就是!”
徐玄生就著白玉杯喝了一口,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喝酒。酸酸甜甜。頗似后代的飲料,幾無酒味。難道婦女們也能喝上好幾杯不醉。
吳月娘給他夾了一筷子燒鵝,
“官人身子雖然好了一些,但還得吃些藥,犖腥油膩的,還是要少吃一些。”
徐玄生是只能入鄉隨俗,回到家,就像木偶一樣任憑這群女人擺布。
大戶人家吃飯的規矩不少,敬酒也有許多講究,你一杯她一杯,巡來轉去,不覺也灌了不少。
葡萄酒也是酒,喝得多了,婦人們也放開了,畢竟只是家宴,不太講究形象。
加上陽光正午,酒勁上來,隨著徐玄生額頭見汗,春梅過來給他寬了衣,那群妻妾們也接連去了外衣,只剩下內衣和胸衣,一個個揎拳舞壁,劃拳投骰,花枝招展,粉肌雪臂,憨態可掬。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各房丫頭扶著主子各自回去安歇。
“官人,今晚宿在哪房?”
孟玉樓醉著一張臉,被兩個丫頭扶著,扭頭笑道。
聽到這句,徐玄生不由得菊花一緊,瞳孔收縮!
這要命的!
該來的還是要來!
徐玄生尷尬地笑了笑,沒有直接說話,
一旁的吳月娘笑罵道,
“小浪蹄子!官人還沒離藥,就發什么騷!”
轉過面來,似笑非笑地道,
“官人去我房中歇息吧,我來服侍你抹藥!”
剛剛起身的徐玄生嚇得一個趔趄,原本以為大娘子體諒為夫的,卻不料她的埋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