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娘子?你幾時三媒六證娶了我?”
武大一聽,急了,連連咳嗽。
“你…你答應我,買了房子就……?!?
“房子呢?你的房子在哪里?”
武大一時氣短,吶吶地不好回答。
“就…就算房子…還沒有,你也算是我未婚妻吧?你…你也不能與西門……?!?
“未婚妻又咋的啦?就不許我走動一下嗎?
等你賺錢買房子,我怕要等到八十歲才夠!
我與西門大官人喝茶,談的是白砂糖生意!
你知道這生意有多大嗎?”
岳秀山抓起一個包袱扔在桌上,里面滾出七八個十兩的銀錠子。
“這是一百兩銀子的定金!送過貨去,還有一百幾十兩,別說十年,或許你一輩子都掙不來!”
床上的武大一下變得僵硬,白花花銀子??!他幾時見過這么多的銀子。
一下呼吸都要停止了,忽然又聽到一件事,心口一痛,臉色一暗。
“如…如果這…這是賣娘子的錢,我…我寧愿不要!”
岳秀山真是哭笑不得,憑你武大還能賣我?
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惱怒,
“武大,你覺得配得上我嗎?”
武大心里一緊,羞慚頓生,嚅嚅地說,
“配不上…?!?
“我要走,你攔得住我嗎?”
“攔…攔不??!”
“你和我并沒有婚約,你手中不過是余氏老妖婆,給你的一張我三十兩銀子的賣身契!
我要出三十兩銀子自己贖身,官府不會不認吧!
你以為我沒有三十兩銀子嗎?
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離開這里嗎?”
武大一聽,神經一下緊張。
“為…為什么?”
“我是看在你為人善良,你父子窮困可憐!
我不想迎兒將來被人當丫頭使喚,不想你老來孤苦伶仃!”
“娘……!”
剛好迎兒買藥回來,聽得岳秀山如此一說,頓時哭著跑過來,抱住岳秀山。
“娘,你不要走……。”
“迎兒,別怕,就憑你叫我一聲娘,我絕不會不管你!”
“六姐…你是說你不會走…?!?
武大一下又高興起來,
岳秀山搖了搖頭,
“你放心,我會給你買一處房子,然后把這門白糖手藝傳給你,你做好了,不說富甲一方,至少呼奴使婢,做一個富家翁是毫無問題的。
至于迎兒,將來愿意跟著我,還是跟著你,就看迎兒自己了!”
武大聽完這番話,是既失落又憧憬,自己有朝一日成為富家翁,那是自己敢想的嗎?
現在的生活,還真不如大戶人家的一個奴才。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打死他也不相信,但岳秀山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懷疑。
一個帶餡的炊餅,就讓他每天多賺兩三倍的錢,這白糖手藝,這才幾天,就是二百多兩銀子,簡直是做夢一樣!
可惜的是,這么好的娘子,終究不是自己的,想想自己這個鬼樣子,還是知足吧!
岳秀山叫迎兒燒火給武大熬藥,自己還要動手做飯!
忙亂了好大一陣,直到天黑,看著迎兒送了藥湯和飯,給武大吃了,岳秀山才上樓休息。
武大受傷的第二天,徐玄生要帶一家子去郊外踏青,岳秀山也沒有去王婆那邊,該交待的事也交待了,一時間也沒有什么要說的,
武大還躺在床上,今天是不賣炊餅了,可能要歇息幾天。
岳秀山也暫時不打算提純白糖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