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就見孟玉樓帶著丫頭,捧了一個匣子過來,
“不知妹妹要做什么衣服,春梅又說不清楚,我就各色絲線都取了一些,順便來看妹妹?!?
岳秀山也丟了剪子,迎出房來,將孟玉樓接入房里,秋菊上茶,春梅找出了一些干果點心。
“不怕姐姐笑話,我在王招宣府里,看過幾本修道的書,學(xué)了一些小技巧,閑著沒事,給自己整一件女冠的衣裳試試!”
孟玉樓撲噗呲一笑,
“妹妹真會玩兒!可不可以教教我?”
岳秀山對家里的其它幾個女人,也早想開了,權(quán)當(dāng)多幾個姐姐,自己煉功要緊,徐大頭少來煩我更好,愛怎么折騰就任他折騰好了,沒了心結(jié),對人也就隨意得多。
“也可以啊,只怕姐姐過幾天就厭了,如果能夠堅持,以后還是有些益處的!”
孟玉樓不比家里其它幾位,大娘吳月娘是官宦人家,從小三從四德,謹(jǐn)守閨門婦道,微言慎行,拘束自己,
二娘李嬌兒本是勾欄出身,雖然性格陰柔,也難免沾染一些風(fēng)月場里的輕浮。
四娘孫雪娥丫頭出身,更是文字少識,言話粗俗,加上低聲下氣慣了,雖然上位成房,終究有點上不了臺面。
孟玉樓不同,她家是個中產(chǎn)之家,父親是個老童生,從小也知書達(dá)理,同時也幫家中操持家務(wù),精明能干,最是能分得清看得明。
看到岳秀山雖然入門最遲,卻是能一舉改變家主性情的角色,能給家主定規(guī)矩的人。
自她來后,官人再不敢去勾欄半步,每天無特別事情,必定回家吃飯住宿。各房中大小有序,雨露均沾,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都是懾于新入門的五娘,只有她才有這種手段和膽魄,
孟玉樓是分得清大小王的,早早與她搞好關(guān)系,還能虧了自己?
“妹妹不嫌我針線手藝差,我閑著沒事,就幫妹妹縫一縫!”
“這當(dāng)然好!我是越來越不愿動針線了!都是這種袍服沒地方買去。才不得以自己縫!有姐姐幫忙,巴不得落個輕松!”
岳秀山隨著自己功法越來越深,生活習(xí)慣開始回歸本質(zhì),潘金蓮的記憶慢慢淡化,這拈針走線,還真不太想干了。
“春梅,取二兩很子出來,叫小廝們買幾個菜,買一壇好酒,送廚下整治好了,三娘在這里幫我做衣服,就在這屋吃夜飯了?!?
春梅答應(yīng),拿了銀子出了院門去了。
“妹妹太客氣,自家人隨便吃就是了,何必破費(fèi)?”
“難不成勞煩姐姐幫我,我還不該請你喝杯酒?”
忽聽得院門響,又是幾人進(jìn)來,
“你們兩個聊得熱鬧,也不叫上我?”
卻是二房的李嬌兒帶著丫環(huán)們到了。
都市俠醫(yī)之師妹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