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徐玄生走之后,岳秀山一直在東跨院,與寄住在這里的小道姑曹文逸研究道法。
時不時,李瓶兒也抱著孩子過來,聽兩人說些道家故事。
越到年關,曹文逸就越顯得有些落落寡歡。
“文逸,是不是想家了?”
岳秀山也并非是要強留著曹文逸在家里,玉牌中的文字,雖然譯識出來了,但終究不解其意,自己也不在意她的修真功法,
岳秀山是真心想要保護這個尚未成長起來的小道姑,自己不覬覦她的功法,并不代表別人無覬覦之心。一旦落入歹毒之人手中,不說性命難保,折辱一番絕難幸免。所以才將曹文逸接回家里同住。
曹文逸搖了搖頭,說想家倒也是沒錯,大年將近,家家戶戶喜氣洋洋,一家人團聚。
而自己寄寓他鄉(xiāng),家中父母尚在,哪有不念家的道理。
可是自己離家出走,忤逆了父母議婚之愿,又哪有臉回家?回家那自己所受的磨難又白費了,一切重回原點。
矛盾之心,即便大道之堅,猶自鎮(zhèn)壓不住。
“文逸莫要煩惱,過了這年,明年你想去哪里,我一定護送你前去就是。”
“多謝姐姐,到時再說吧!那些人不是想要我的功法嗎,我又何必敞帚自珍,抄錄出來,公之于眾就是。
你我都是心向大道之人,縱然道心如鐵,亦感大道之艱難,又豈是一部平常功法就能成功,給了他們又何妨?大道又豈是狡惡之徒貪婪之輩,輕易能成?”
岳秀山點頭認可,自思自己六歲拜在臨天觀門下,一路走來,幾多磨難?
像在昆侖山,才剛剛陰陽交替,完備靈體,踏入修真之路時。
即刻陷于生死關頭,陰差陽錯,穿越到這里,這不是磨難是什么?
如今,通天徹地鏡失去勾連,回轉無期,尚不知要在這方世界淹留到何時?說不定老死此方,從前努力,不過鏡花水月一場!
兩人相對唏噓,又談了一些修煉上的心得,夜已過二更,岳秀山辭別曹文逸,回到自家房里來。
春梅金菊二丫頭早已在外廂睡下,岳秀山自卸了簪鈿,換過睡衣,上床打坐練功。
岳秀山不比徐玄生,幾乎啥事不管,只是一心練功,爭取將陰陽無極修至完滿,到時看能不能自鑄仙體,改修修真功法!
如今,已經修至八十七處竅穴,遠遠地把徐玄生甩在后面。
岳秀生倒是覺得,如今這具身體更適合煉功,加上陰陽無極功有修煉過一次的經驗,如今修煉起來,進境神速!
在一次次周天運轉中,第八十八處穴竅如同一層薄膜,幾乎一鼓即破!
“嗒!”的一聲輕響!
岳秀山雖然在運氣煉功,但心身澄靜,聽得分明,這是有夜行人闖入院中來了!
難道?又是先前那個武松尋仇來了?
岳秀山從床下摸著風雷霹靂鞭,悄悄提在左手中,推窗而出!
“是何人寅夜到此?意欲何為?”
岳秀山的破妄神光也煉至了三層,黑夜中目光如電,早已瞧清楚,院墻下站著一個中年的灰衣道姑,正在遲疑地看著幾處房間,不知該進哪一間。
見到一房間窗中跳出一個人來,頓時就認定了岳秀山。立馬縱身撲過來。
“無恥淫婦!拐騙良家婦女!受死吧!”
只見左手拂塵一擺,千萬縷塵絲散開,猶如鋼針一般,向岳秀山當頭罩下!
岳秀山自出道以來,未嘗一敗,見拂塵未至,勁風如刀,倒也不懼。
運轉陰陽無極功,左手“橫架金梁”,右手鐵鞭當短槍使,一招“李廣射石”,直戳對方右肩。
誰料中年道姑的拂塵有如大棒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