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休走!吃黑爺一斧!”
李逵早已一肚子怒火,若不是剛才宋江吳用攔著,早掄斧子開干了。
瞧著兩個黃毛小子,乳臭未干,穿得光鮮亮麗的衣甲,人模狗樣,能有什么本事。
回頭見宋江吳用等人,還在帥旗下商量來商量去,
這事還用得著商量,一斧子劈下了事,待我搶了頭功,宋江哥哥還能怪我?
一不做,二不休,從后腰上取出兩柄劈柴斧子,掄開大步,直奔過來,對著徐玄生大喊大叫。
“周應麟何在?”
“末將在!”
“將這黑賊擒下,打斷雙腿,算你一個頭功!”
“遵命!″
周應麟被徐玄生帶回東平府廂軍中,待了兩天,見識到廂軍的生活和訓練,已經徹底改變了對徐玄生的印象,成了徐玄生的小迷弟!
同時心里也憋著一口氣,就是要在這與梁山賊寇的陣前,顯一顯自已的本事,好叫大人知道,我周應麟真不是吹的!
聽得徐玄生點將自己,出戰頭一陣,心中狂喜,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喝斥一聲,催馬沖了過去。
周應麟摘下馬鞍兩旁,掛著的一雙短戟,兩相一交擊。
“鏘”的一聲!
貨真價實的純鐵家伙。每一支戟重四十二斤,長三尺八寸,這需要多么恐怖的臂力,還能舞弄得動?
黑旋風李達,本是一個鄉下的無賴小子,平常仗著幾分力氣,在鄉里橫行霸道,喝酒胡鬧,搶了人家一對劈柴的斧子,拼著一條賤命,心狠手辣,與人斗狠廝殺,一般人還真不是他對手!
可他既無師父教導,又無祖傳技藝,全仗著拼命的狠勁,不講究招式,不講究武德,又哪能說得上武藝高強。
徐玄生豈會將這等人瞧在眼里,勝之不武,故命周應麟收拾他!
周應麟卻本是將門之后,其祖父周美,字子純,少年時入朔方軍,后入京都,充禁軍宿衛。
后隨禁軍大破西夏李明昊,擢遷延武軍都虞侯,
經北宋名臣范仲淹推薦,在金明寨、金湯城、芙蓉谷、野家店、無定河等地,屢次擊敗西夏敵軍,歷任延州兵馬都監、鄜延路兵馬都監、賀州和通州刺史、陵州團練使。慶歷年間,參加安定之役,配合楚建中擊退敵軍,歷任眉州防御使、遂州和耀州觀察使,累遷侍衛親軍馬軍副都指揮使。卒于任上,獲贈忠武軍節度使,謚號忠毅。
其父周充,出生體弱,武藝不顯,蔭襲承義郎,娶妻李氏,生下周應麟,便英年早逝,遂家道中落,
及周應麟長成,入職泰安軍時,大宋已是病入膏盲,官僚腐敗,兵政馳廢,周應麟在軍中,一直郁郁不志。
此番被徐玄生發現于潰軍之中,也是他時來運轉之機,正是激情澎湃之際,意氣風發之時,武力值爆發。
見一黑面漢子,狀若瘋狂一般,舉著一雙斧頭撲過來。
周應麟左戟一招“力劈華山”,人借馬勢,勢大力沉,狠狠砍下。
李達不過一鄉下無賴,不諳馬術,只是步戰,見周應麟馬快,來勢兇狠,黑沉沉臼戟刃已臨頭頂,不由心里一顫,急忙舉起雙斧一架。
“吭”的一聲巨響。
李達雙臂一麻,雙斧脫手而落,整個人被震得全身酸軟,仰面而倒。
“草包一個!”
周應麟勒馬而回,反手一戟,將小枝一下扎入剛剛掙扎坐起的李達肩頭,拖起就跑,
像屠夫鉤住一頭豬拖去宰殺一般,任憑李達雙手抱住短戟哀嚎。一路拖回本陣之中,叫人綁了!
復又回到陣前,大聲叫道,
“這個不算數,再來一個!”
你以為這是開蓋中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