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臘聞報,立刻隨衛隊到海邊來看,果然二十多條大海船揚風駛來,當頭的海船船頭,立著一面大旗,正是徐玄生的旗號!
果然還是來了!
大船在港口緩緩靠岸,那一邊,盧俊義也探知了徐玄生的到來,將右路軍向海港移動過來。
方臘心中甚是悲涼,自起義以來,一時風云際會,高光無限,誰料到如今,卻要流亡海外,荒島求生。
他焉能知道,若非徐玄生網開一面,手下留情,歷史上的他,早已在家鄉授首,血流五步了,這已經是他最好的結局了!
忽見海船靠港之后,一騎馬飛奔而下,直向義軍這邊馳來。
“節度使大人,有請方先生登船一敘!”
那名騎士連呼三遍,便撥轉馬頭,回去了港口。
登船一敘?
方臘想了想,便吩咐手下更衣,他已別無選擇,徐玄生若要害他,他終究難逃一死,且過去看看徐玄生有何說法!
方臘帶了方杰和一隊十余人的護衛,換上便服,騎上自己的黑龍駒,便去了港口。
大海船上,徐玄生坐在大案后,左右是周應麟和黃月坡兩只將領外,便再無一人。
方臘的護衛被擋在外面,僅方杰隨著方臘進入。
“方先生請坐!”
徐玄生很客氣地招呼方臘坐下,方杰在后面按劍而立。
“大人見召,不知有何見教?”
方臘稍稍拱了拱了手,這個草頭王,現在雖已落魄,但依然保留著幾分傲氣!
“這次請方先生過來,實有要事相商,還請方先生幫忙!”
方臘輕輕哼了一聲,
“在下如今窮途末路,存亡在旦夕之間,不知如何幫得上大人?”
徐玄生知道方臘被自己逼得很狼狽,心中難免有怨氣,故而也不與之計較。
“方先生不要妄自菲薄,麾下尚有八萬可戰之兵,
但你可知,我為何網開一面,法外施恩,讓你等躲過滅族之罪,活到今天嗎?”
“你不過把我等用作殺人奪地工具罷了,你得名望我等背鍋。”
“這只是其一,沒有你們,我若要推行均田制,試問江南誰人敢擋?
只是你們來做這事,符合大義,比我來做更合適,同時,我就是想保存你這一支力量。”
徐玄生指了指大海一側,
”臺灣!也是華夏之地,隔海不過二百余里,面積不下于十州之地,現在只有數萬不識文字不知禮義的土著,在那里刀耕火種,自立為王。
我將你送去臺灣,一是給你一條生路,二是替我華夏開發鎮守這個寶島!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表奏朝廷,封你一個臺灣節度使,你的人馬就是大宋名正言順的駐軍,同時,天高皇帝遠,你就是臺灣王,多么逍遙自在。
你說,我是在害你?還是處心積慮在救你?”
聽得徐玄生這么一說,方臘心里頓時活泛起來,從起義到現在,他也明白自己錯估了大宋的實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的造反事業是沒有前途的,能有這樣的結局,已經是邀天之幸了!
“多謝大人費心,在下感激不盡!”
方獵這話倒有了幾分真誠!
“不過,大人還需要我幫什么忙?”
“方先生有所不知,據我密探回報,金國國主完顏亮其志不小,已決意南下,侵略我大宋疆域,意欲滅國。
已命完顏宗望完顏宗翰二人,各領人馬十萬,不日揮師而下,先生可愿與我一道,抵抗外虜,驅殺金人否?”
“什么?”
方臘大吃一驚,
“你要我為趙宋江山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