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金兵南下,這沿途的大宋百姓,太多是聞風逃散,有錢人家,舉家南下避難,無錢的貧戶,也多也找個隱匿地方躲上幾日,
當然,哪一個朝代都會有一種,無知貪婪傻逼外加膽大的。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趁亂掠劫發財的,做小漢奸帶路占小便宜的。
所以,金兵在汜水河上下十余里范圍,還是抓來數百百姓,和二十多條小船,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很快就在泛水河上搭起兩架丈許寬的浮橋。
此時,已是上午辰時左右,完顏宗顏心急如焚,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急迫,自己又想不出哪里不對,只能盡快催促大軍北歸!
“哈蚩頓利,你領一萬騎兵,先行渡過,一路探查澤州方向的情況,掃清障礙,以備大軍隨后行軍安全,完顏宗緒領二萬步卒,在北岸布防戒備,掩護大軍渡河!
然后先押送俘虜營緇重營過去。好生監管!
完顏宗明領二萬人斷后,注意鄭州方向的追兵!”
完顏宗顏勒馬站在泛水南岸,一連發下數條軍令,各將領命而去不題!
十萬人馬,從兩架丈寬的浮橋上通過,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待得一萬余俘虜的皇室走過浮橋后,已是午后末時二刻了。
金兵又累又餓,布防南岸的步卒,見大軍一時過不盡,有偷偷掏出干糧水袋吃食的了。
有一個進食的金兵忽然鼻子忽然抽了抽,像是聞了一股怪怪的馬尿騷味。而且味道越來越濃。
“騎兵不是早過去嗎?哪來這么重的味道?”
一邊嚼著干面餅子,一邊抬頭四處張望,但見得汜水上游之處,河堤上涌過一線黑線,接著,便是坐在地上的屁股,感覺地皮輕輕顫動。
那金兵士卒揉了揉眼睛,這幾天急行軍,睡得不好,眼眼干澀,有些模糊。
“敵襲!敵襲……!”
當他看清是一只只高低晃動的馬頭時,也看清了漫天泥土中的大宋旗幟,不由得驚叫起來。
徐玄生早在三日前,便率隊趕到了這里。考察并分析了金兵可能渡河的地方,最終在這一線設下了多個秘密觀望點,進行監視!
第二天,卻是意外遇到一隊人馬,原來是三萬余種家軍南下救援。
領兵的是種家軍,現在的大帥之弟種師直。
種家軍是北宋有名的邊軍,經過三代人的培養打磨,算得上宋軍中,少有的能直面金兵的強軍,一直在西北方,西面對抗西夏,北面監視大遼,
聞得金國兵馬異過,種家軍分兵四萬,由種師直帶領,一路向東,在真定府附近,與宗豐軍聯合,與東路軍完顏宗弼大干了一場,
金兵勢大,宗豐軍先行潰敗,種家軍也損失了數千人,只得暫避鋒芒,撤至平定縣一帶休整,以哨探跟定金國東路軍,尋找戰機。
金兵東路軍被徐玄生,在長門峽伏擊,全軍覆沒,種家軍已經機動到衛州附近,沒能趕上,種師直本想在溈水伏擊金兵東路軍,不料徐玄生先動了手。
也在此時,種師直也聽到了金兵西路軍,攻破東京的消息。
種家軍本是邊軍,卻一直軍餉不足,騎兵甚少,當時距東京也有三百多里,種師直也想到救援東京已是不及,只能截其北歸。
所以與徐玄生想到一塊去了,都選擇了在汜水附近。
兩軍會師,加上二人年紀相仿,相談甚是投機,馬上重新制定了攻擊計劃!
徐玄生與種師直分析了,金兵遭遇攻擊后的情況,如果徐玄生在北岸以三萬騎兵對付三萬左右的金兵步卒,應該一戰而勝,
到時,北岸金兵雖多,也只能隔河興嘆,完顏宗望暫時只得退回鄭州,尋找補給,
以岳王爺的治軍風格,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