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位于六樓的畫像成了城堡中的熱門事物。盡管畫像中格倫尼恩先生耳背,視力也不佳,但他還是一遍又一遍熱情且耐心向每一個學生講述那晚的見聞。
“當時,老格倫尼恩正打算靠著相框睡上一覺。”
“突然,走廊上閃起光來,藍色、黃色、紫色……不不不,當然沒有綠色……一開始,老格倫尼恩以為是格蘭芬多的那兩個搗蛋鬼在走廊里放煙花……”
格倫尼恩睜大眼睛,手舞足蹈。圍在畫像前的學生們聽得津津有味。
“可您說您的眼睛不好使,”一個棕色頭發的女孩推了推眼鏡,問道,“您怎么確定科林斯和馬爾福是在決斗呢,先生?”
看著女孩一張一合的嘴巴,格倫尼恩掏了掏耳朵,雖然這樣的舉動并未提升他的聽力,但決斗一詞還是順利飄進了他的耳朵里。
“決斗!他們當然是在決斗!”格倫尼恩激動地說,“我聽見了,我聽見那個女孩說她要殺了那個叫瑪芬的男孩,噢……這名字真奇怪,說起瑪芬,我都有點餓了……”
老頭舔了舔嘴巴,不顧眾人的挽留,碎碎念著離開畫像,找好友吃下午茶去了。
學生們四散而去,六樓重歸平靜。艾莉西婭從廊柱后走出來,朝身旁笑嘻嘻的韋斯萊雙胞胎聳肩,
“就是這樣,你們不是和那位格倫尼恩先生很熟嗎,請他別再宣傳這件事了,這幾天跟在我身后要簽名的低年級多到已經影響我的生活了。”
艾莉西婭苦著臉說:“我怎么勸他都不聽。“
“我們可勸不住格倫尼恩先生,你知道他是誰嗎?”弗雷德單手撐在相框上,“阿博瑞克·格倫尼恩,他可是糞蛋的發明者,真正的惡作劇大王。”
“也就是說,這一類人都有自己的那一套想法,并且極為固執。”喬治補充,嘴角翹起,表情上帶有幾分自夸的得意,“不過,你怎么會和馬爾福決斗,艾莉西婭,這可不像你的脾氣。”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最近的睡眠時間太少了,我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艾莉西婭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地望向走廊外藍得過分的天空,“再過一會兒,我就要去烏姆里奇的辦公室了。”
即使德拉科一口咬定是他要求艾莉西婭清掃走廊的,費爾奇還是把兩人決斗的事情報告給了烏姆里奇。艾莉西婭因為襲擊調查行動組成員的罪名,被罰了兩周的禁閉。
至于德拉科為什么否認決斗這件事?
“他差點輸了唄。”目擊者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這樣說,“胸章都被打掉了,換我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剛才在和人決斗。”
大家都接受了格林格拉斯的說法。
“老蛤蟆罰你禁閉做什么?”弗雷德的眉瞬間擰了起來。
他和喬治刻意蓄起的長發被韋斯萊夫人剪掉了。此時的短發像被狗啃過的草一般豎在頭上,配上警戒的神情,整個人活像一條聽見奇怪聲響的蘇格蘭牧羊犬。
艾莉西婭故作輕松地說:“抄抄新校規而已。”
注意到雙胞胎愈發憤怒的表情,以及捏得咔咔作響的拳頭,艾莉西婭趕緊補充,“用普通的羽毛筆抄新校規!”
也許是忌憚著艾莉西婭那不夠穩定的魔力,烏姆里奇選擇了更為溫和正常的禁閉方式。第一次禁閉結束后,艾莉西婭驚疑不定地照了許久的鏡子。沒有在身上看見任何可疑的痕跡,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真的,真的!”
艾莉西婭躲開喬治的手,主動拉開衣袖,給他倆展示自己光潔如初的手背。
喬治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視線移向艾莉西婭眼下的一圈青黑,他朝弗雷德詢問性地挑了挑眉,隨即沉吟著開口,“有個辦法,能讓你多睡會兒覺。”
弗雷德從兜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