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它吞手電筒干什么?你看這個……”
林深從口袋里,把一支黑色中性筆拿了出來。
“這是?”周泉打量了一眼,沒從中性筆上看出什么端倪。
林深抬起手,指向影壁的方向,說道:“最開始跟應(yīng)大海交班的時候,我看著他拿著一支中性筆,在手臂上抄了好多字,然后才著急忙慌地出來的,我進了門衛(wèi)室一看,最開始放在辦公桌上用來畫圖和分配區(qū)域的那支筆不見了。”
“所以你是說,這支筆就是應(yīng)大海當時帶出來那支?”
林深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如果展品吞掉應(yīng)大海的時候,連帶著隨身物品一起吞了,那為什么不見了的只有手電筒而筆卻留下來了呢?雖然也可能是從身上掉落了,但按照你們的觀察來看,應(yīng)大海在斷電之后連手電筒都沒來得及打開,又怎么保證手電筒就一直在他手上呢?”
周泉抿著唇,“確實,要說可疑也是挺可疑的。”
“所以我覺得換手電筒這種事情不一定行得通,”林深舉起手電筒晃了兩下,“這東西可能從最開始發(fā)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我們一一對應(yīng)了,現(xiàn)在要換,感覺太冒險了。”
周泉用力地嘆了一口氣,一只手搭在玻璃墻邊上,“這可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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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而且門衛(wèi)室里剩下的電池只有一對了,還夠一個人換。”
周泉眨眨眼睛,用一根手指在空中寫寫畫畫,像是在計算什么,“如果按照你說的,斷電時間會翻倍,下一次很可能就是一百六十分鐘,兩個多小時……再下一次……那就更長了,燈亮的時間我們還沒有辦法自主控制。”
周泉越說,聲音就越小。
他低著頭,盯著腳下的地面,突然沉默了。
林深站在他旁邊等了一會兒,見他依舊沒有沒動靜,只能輕嘆了一口氣慢慢走開。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許立川大喇喇地坐在4號廳出入口的位置,盯著自己的手電筒看。
似乎余光注意到了林深走過來的雙腿,他頓了一下,慢慢抬起頭來,臉上的神色極其不自然。
“那個……”
許立川吐出兩個字,結(jié)果因為嗓子又干又緊,聲音變得有點走調(diào)。
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又咳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那個……剛才謝謝你們啊,我……我收回我之前說過的話。”
林深聞言笑了,說道:“講出去的話,哪還有收得回去啊?”
許立川面色一白,揉了揉自己的臉,“我……哎我又不是……哎呀,就是一種形容啊,我當然知道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就是……就是表達一下我之前對你的誤解。”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抓頭發(fā),摸摸脖子,動作多得不得了。
人在尷尬的時候,確實容易下意識做很多動作來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林深說道。
許立川一怔,“啊?”
林深搖了搖頭,“沒什么,保持懷疑不是一件壞事。”
18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