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不小心?沒受傷吧?快讓我看看?”蕭長陵連忙上前替顧惜衣拿開椅子,又作勢要蹲下去替她揉腳。
顧惜衣故作驚懼地躲到一邊,“公子……不……殿下,奴婢無礙!只是突然之間知道殿下的身份,心中惶恐,還望殿下恕罪!”
蕭長陵長嘆一聲,神色黯然的說道:“就知道會是這般結果,所以才不敢表明身份。墨竹,希望你能體諒我的難處?!?
顧惜衣顯裝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雙眼只是盯著地面,低聲說道:“殿下是天潢貴胄,奴婢只不過是個不祥之人,本就不該有非分之想?!?
她這話說話里有話。本不該有非分之想,那就是其實已經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了唄!
蕭長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他上前輕輕握住顧惜衣的雙手,深情地說道:“墨竹千萬莫要如此說,我是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顧惜衣本想抽離雙手,但獲取蕭長陵信任的機會難得,這次錯過了,之前的謀劃就白費了一大半功夫。
也罷!就當是被狗扒拉了一下!
顧惜衣一咬牙,醞釀了一下情緒,才抬起頭,兩眼含淚地看著蕭長陵。
“殿下莫要調笑墨竹了!今日殿下對墨竹表明身份,不是要和墨竹劃清界限么?”顧惜衣楚楚可憐的說。
蕭長陵放開顧惜衣的手,有些為難的說道:“墨竹,今日我來,確實是有事。這些日子,我可能不能來看你了。”
“殿下身為皇子,自當以國事為重,墨竹不是那不知輕重之人。只要殿下心中有墨竹,就是一輩子見不到殿下,墨竹也心甘情愿?!鳖櫹б裸挥?,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情。
“這個……嗯……嗯哼!”
呃!按照正常流程,這時候不應該是問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蕭長陵有些接不下去了,連忙提醒劉吉。
“哎!墨竹姑娘,你可不知道,殿下這次,可是受了委屈了!”
劉吉本來在一旁看兩人飆戲,得到蕭長陵的暗示,方才如夢初醒,殿下這是接不住戲了,連忙湊上來夸張的說道。
顧惜衣有些驚詫的問道:“殿下是皇子,又執掌校事府,難道還有人敢欺負到殿下頭上來不成?”
劉吉長嘆一聲,“墨竹姑娘,此事你有所不知,殿下就是心太善,才著了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道?!?
說完,他也不管顧惜衣的反應,把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遍。
不在乎就是那戶部尚書周灌貪欲賑災銀兩,引發民變,蕭長陵看不得百姓受苦,動用自己的私銀賑災,卻被周灌反咬一口,勾結羅剎閣偽造了蕭長陵貪欲賑災銀兩的證據。
而這些偽證,此時正在羅剎閣手里,兩日之后就要在如意樓拍賣。
“這周灌甚是可惡!殿下是皇子,北齊的銀子不就是殿下的銀子,還用得著去貪污?”顧惜衣聽完,憤憤的說道。
“可不是!”劉吉殷切注視著顧惜衣,長嘆說道,“只可惜我身在校事府,為了避嫌,不能為殿下出力!”
等的就是你們這句話!
顧惜衣轉身對蕭長陵說道:“承蒙殿下錯愛,如果有什么需要墨竹的地方,還請殿下吩咐!”
蕭長看到到柳墨竹上鉤,心中暗喜,臉上卻是一副風輕云淡的神情。
“朝堂之事,我自會解決。只是恐怕有段時間不能來看望墨竹了,擔心你誤會,所以趕來跟你說清楚?!?
呵呵!欲擒故縱!七年不了,倒是有長進!只是誰拿捏誰,這次恐怕就不好說了!
“殿下真心既相待,墨竹怎能袖手旁觀?殿下放心,兩日后,墨竹必然將那些偽證雙手奉上!”顧惜衣慷慨激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