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生年幼,作為他的母妃,李扶搖站了出來,指著澹臺明珠和蕭長陵兩人怒斥道。
“賤人!是你串通春茗陷害本宮,陛下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讓你這個毒婦進了宮!”
澹臺明珠就是再傻,現在也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本宮陷害你?你當這滿朝文武都是瞎子不成?昨日本宮未出宮門一步,春茗又是你從閨中帶進宮的,本宮如何能收買得了她?”
李扶搖冷笑。
她這些年在蕭弘成面前恪守本分,在宮中也是處處與人為善,但并不代表她什么也沒做。
春茗早在幾年前就投靠了她,只是一直未派上用場而已。
澹臺明珠無言以對。
要是尋常人家,這般栽贓陷害的手段總得留下點痕跡,經不起查。
但現在這種情況,國不可一日無君,是由誰坐到那把椅子上才是最重要的事。
一旦蕭長生做了皇帝,這事還怎么查?
蕭長陵一直未說話。
因為進殿之后,他便看到了顧惜衣。
雖然她沒說話,但是蕭長陵通過她的神情知道他要她做的事,已經做成了。
那么,現在就只要等了。
“老四,你非得如此么?”
蕭長陵沒有理會李扶搖,只是冷冷的看著蕭長生。
李扶搖是個狠角色,此時本就是劣勢,和她糾纏實屬不智,但蕭長生不一樣。
他長于深宮之中,自幼便的父皇喜愛,沒經過什么波折,雖是有些聰慧,但畢竟年幼,還少了些城府。
果然,在兄長的注視之下,蕭長生便顯得有些畏縮了,不敢搭蕭長陵的話。
“德王殿下此言何意?澹臺明珠毒害陛下,大逆不道,難不成你還想包庇她不成?”
李扶搖見蕭長陵把矛頭對準她兒子,連忙擋在蕭長生面前。
這次就算是不能把蕭長陵牽扯進來,但只要定了澹臺明珠的罪,皇位就和蕭長陵無緣了。
蕭長陵看了李扶搖一眼,“本王倒是不知道,我蕭家的天下什么時候輪到李家的人做主了?”
“澹臺明珠眾目睽睽之下毒害陛下,如今陛下歸天,你不思為陛下報仇,反而百般維護兇手,到底是何居心?”李扶搖怒目圓睜,言辭犀利。
蕭長陵想將矛頭指向李家,李扶搖豈能讓他如意?
這朝中雖然大部分人都投靠了李家,但是李家也不能一手遮天,蕭長生要名正言順的繼位,就必須把蕭長陵徹底打壓下去。
“李妃娘娘,你是父皇嬪妃,本王尊你一聲娘娘,但你也不要太放肆了!”
哪知蕭長陵根本不懼,“是慎刑司查清了案由,還是大理寺定了罪,又或者是京兆府拿到了實證?”
李扶搖笑道:“在澹臺明珠身上已經找到了毒藥,算不得實證?”
“春茗背主,陷害本王母妃,又如何當得了實證?”蕭長陵淡淡的的說。
“笑話,春茗已經被慎刑司帶走,是不是背主,也不是德陽殿下說了能算的!”李扶搖咄咄逼人,春茗的事她做得天衣無縫,要翻案是根本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李妃娘娘何不請王公公出來?”
蕭長陵一進來,就發現王恩不在。
父皇駕崩,作為隨身太監自然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他一時也沒多想。
不過他既然不在,正好可以借此拖延時間。
李扶搖和李元亮等人這時才發現王恩不在。
“去請王公公!”
王恩這個老狐貍,大概是已經料到了這個局面,想置身事外。
這條老狗,往日仗著和陛下的情分,根本不給她面子,等長生登基,就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