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你在荊州怎么會和江州軍有聯系。還發了勤王檄文?”
顧明德安排軍士替蕭長陵收拾出來一個營帳之后,蕭長陵示意其他人離去,和顧明德商議起來。
顧明德說道:“殿下,勤王檄文之事微臣并不知情,也許是劉將軍假借微臣的名義為之。”
“劉吉?這個蠢貨現在還在我大哥手里呢!”
一提到劉吉他心里就來氣。
如果不是他,顧惜衣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拉出三萬精銳之師?
“不是劉吉?那是誰?”顧明德驚道。
“這個先不提。”蕭長陵喝了口茶水,“岳丈,你之前猜測不錯,那個柳墨竹有問題。”
顧明德更加驚詫,他之前對柳墨竹只是懷疑,并其實并不是十分肯定。
如今見蕭長陵說得十分肯定,連忙問道:“殿下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蕭長陵將藏在胸前的密函取了出來:“岳丈還請看。”
顧明德接過密函,匆匆看了一遍,臉色也頓時難看起來。
“怎么會如此?”如果柳墨竹是顧惜衣,那么不僅是江州軍,就是德王府下所有的產業,恐怕都已經脫離了王府的掌控。
“這個賤人真是命大!一箭穿心都要不了她的命!”蕭長陵恨恨的說道。
這幾天他把顧惜衣進京之后發生的事情又細細捋了一遍,才發現如果沒有顧惜衣,校事府的差事他便不會丟,自然就不會有之后這些事情。
他之所以會落到如此境地,罪魁禍首就是顧惜衣!
“殿下!微臣認為現在最要緊的事,還是要阻止端王登基。微臣雖然有十萬兵馬,但并不能與南疆邊軍抗衡,殿下還是要早日通知澹臺家的北地邊軍南下京城。”
“我自然知道,不過顧家的事,遲早是個禍患。”蕭長陵冷聲說道。
顧惜衣必須除掉,這點顧明德也知道。
顧家軍現在散落在北齊各地的老卒不下二十萬,這些人對顧明武忠心耿耿,再算上他們的族人,那數量估計不下百萬。
而且顧明武在北齊民間聲望極高,如果顧惜衣打出為父報仇的旗幟,那愿意跟隨她的人數估計還要翻倍。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卻不是顧家的事。
“殿下,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端王登基。微臣以為此次殿下能逃出生天,未必不是端王的手筆。”顧明德說道。
這話是什么意思?蕭長陵一愣。
顧明德見蕭長陵沒明白他的意思,便解釋道:“以端王的手段,僅憑殿下一人,在無人相助的情況下,很難逃出京城。”
蕭長陵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了:“你是說蕭長琒故意將我放了出來?他這么做有什么好處?”
顧明德笑道:“端王自然有他的目的。其一,他故意把柳墨竹就是顧惜衣的消息透露給你,就是想借你的手對付她。”
“其二,如果殿下現身,那勤王檄文中所說的事就立不住腳了。到時候他再找個理由,甚至于把陛下駕崩的事推到殿下身上,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
蕭長陵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我現在還不能露面?”
“是的。”顧明德點頭,“至少在北地邊軍到來之前,殿下還不能露面。如此一來,蕭長琒便不敢輕舉妄動。”
“也好,那就先等等。”
蕭長琒現在還對付不了,江州軍那邊又形勢不明,只能暫避鋒芒。
兩人一直商議到深夜才休息,第二天一早,蕭長陵還未起床,顧明德便匆匆趕了過來,也不等人通報,直接進了營帳。
“殿下!殿下!有好消息!”
蕭長陵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顧明德素來穩重,能讓他如此失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