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竹回頭,目光掃視眾人,本意是尋找心言子。但掃一圈后看不見人影,一時間,一股莫名的不爽瞬間涌上她的心頭。
與此同時,墨云煜見季修竹事了,便揪著許安瀾安全著陸,而他另一只手上抱著的,便是因為體力不支后變小的梼杌。
看著變小的梼杌,季修竹便快步上前將梼杌攬入懷中,然后抽出懷中手絹替梼杌擦拭著那鮮血直流的額頭。
許是傷口疼痛,季修竹每擦一次,梼杌便哼唧一回。
季修竹看它這副模樣,心里都要碎了,眼底也不由得憐惜更甚。
“師尊,這個人要怎么處理?”
墨云煜一邊詢問,一邊將許安瀾朝季修竹跟前推了推。
人?
什么人?
季修竹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許安瀾。
她將梼杌收進識海,然后便圍著許安瀾打量了起來。
——也不怎么樣嘛,這樣的小鬼,我神隱宗一抓一把,就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也能成帝?
季修竹百思不得其解,論資質,她這幾個徒弟乃是百世難遇;論樣貌,這病殃殃的樣子雖美,但也比不上她的弟子,也就勉強能及個三分之一吧。
但是,這般“資質平庸”者,不僅堪登大儒,還成了儒帝。而她季修竹的弟子,卻是個個入了魔,結果下場凄慘。這一點,她是想不明白的。
難道就因為這許安瀾是站主角陣營的?
想到這里,季修竹不免咂舌。
“嘖。”
見季修竹眉頭緊鎖的盯著自己,許安瀾不免疑惑地問出聲:“您這般看著我,是因為也看出我資質平平了嗎?”
聞言,季修竹一愣。
這廝,第六感還挺準。
季修竹被看穿心事后,便干咳兩聲掩飾尷尬道:“咳咳,那什么,經過這么一出鬧的。還沒來得及問你,你這師姐如此潑辣,你是怎么招惹到她的?”
許安瀾聞言,不免瞳孔一縮。
但他看見季修竹方才的行為后,便料想此事說與她聽定不會有大事,于是便對季修竹拱了拱手道:“您容稟,在下本是這儒殿中的雜掃弟子,每日只要做完手底下的活后,便可抽時間到此處向師兄師姐們討教學問。可那日,一向看不上我等弟子的莫師姐突然到訪,見我皮囊尚可,便想將我收做面首。我不同意,所以……”
季修竹聽到這里,便已了然。
“所以,她就對你死纏爛打,但是之后你依然不屈,她就因愛生恨,開始對你百般刁難?”
她一邊補充許安瀾的話,一邊還不忘狠狠地瞪一眼躺在地上還不起身的莫煙。
許安瀾聞言,緩緩點頭,不再說話。
方才維護莫煙的女修早已在人群中,在聽到許安瀾的話后,她一臉不可置信的對著許安瀾怒罵道:“許安瀾,你簡直放屁!莫師姐那是頂好的人,怎么會如你說的那般不堪!況且,莫師姐是儒殿少主,追求者更是眾多,怎會覬覦你這皮囊!”
季修竹看向那名女修,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冷笑一聲說道:“是與不是,你們當面對質不就知道了。喏,你師姐就在那。或者,抓個魔修過來,對她搜魂,不就知道了。”
季修竹此言音剛落,現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他們不是質疑自家師姐,而是震驚于季修竹說抓個魔修來搜魂這事。
這是一個正經修道人士能說出來的?
這是正經人嗎?
“好大的膽子!何方鼠輩,竟敢上我儒殿鬧事!奪我兇獸,還打傷我女兒!可真是茅坑里面打燈,找死!”
人未至,聲先臨。
季修竹聞言,便朝聲音來源處望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