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瀾正想著,視線就冷不丁的移到了季修竹的雙腳處。
這時候,他才發現,季修竹竟是光著腳在走路。
“師尊,你的鞋子呢?”
許安瀾湊近季修竹幾步,然后神情略帶些許疑惑。
季修竹聽著許安瀾的話,這才醒悟過來。
于是,就看見她傻樂著用右腳板心蹭著自己的左腳腳背。
季修竹臉色微紅,她輕咳一聲道:“那個......為師好像想起來了,鞋子被落在瀑布邊上了。”
許安瀾看著季修竹的樣子,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可愛。
于是乎,他笑了笑,然后身子傾側,便將季修竹打橫抱起:“那就讓弟子,帶師尊回屋吧。”
季修竹感覺到自己身子一輕,整個人就被懸空抱起,于是便有些驚訝地對許安瀾道:“這......這不好吧,你這般抱著為師,是不是有所不妥?”
“無妨的,師尊。”許安瀾一臉堅定地說道,“你我都老弟子老師的了,沒什么不妥的。除非……”
說著說著,許安瀾便將頭湊近季修竹耳邊輕聲道:“除非師尊心有顧慮,莫非師尊對弟子有別樣心思?”
季修竹聽了許安瀾的話,心里一驚。
季修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用力推了推許安瀾,想要從許安瀾懷中下來。
但是,她試了好幾次,始終無法撼動許安瀾分毫,忽的,她竟感覺自己有些心跳加速。
“休要胡言亂語!你們師兄弟幾個,是越發沒規矩了。是不是為師太久沒教訓你們,一個個都飄了?”
許安瀾聽完季修竹這略微可愛的話語,卻是不以為意,反而將季修竹抱得更緊了些:“師尊還真說對了一件事,對弟子來說,師尊是真的許久不曾訓過話了。嗯?怎么,師尊現在就要訓弟子嗎?”
季修竹聞言一愣,心想,這群家伙在數萬年后都這么目中無人的嗎?
現在她說話都敢這般頂嘴,若是真動起手來,自己是不是誰也干不過?
想到這里,季修竹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許安瀾見季修竹這般模樣,不由得嘴角掛起一抹輕笑。
正當他要邁腿離開之際,身后墨云煜的房門卻是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
然后,就見墨云煜手中捏著一枚丹藥,滿臉黑線的看著許安瀾。
許安瀾轉頭一看,見是墨云煜,竟突地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想不到啊,堂堂上界許儒圣,竟會屈尊在本座門前當護衛,這可真是難得啊。但是本座怎么也沒想到,儒圣竟是在本座面前這般放肆,竟敢在這兒與本座師尊打情罵俏,這樣的做法不太合適吧?”墨云煜語氣冷淡,字字句句冒著寒氣,似乎下一秒哈出的氣就要凝結成冰一般。
許安瀾聽到這話,心底雖說緊上一緊,可臉上卻是絲毫不顯山露水。
許安瀾將抱著季修竹的手緊了緊,然后朝后退了兩步,自覺地與墨云煜拉開了些許距離:“魔尊說的哪里話,師尊腳上無鞋,若是再光腳,恐會受傷。本尊這是尊師。”
許安瀾話音剛落,只覺得自己面上一陣清風拂過,然后就見墨云煜一個閃身,以迅雷之勢將季修竹從許安瀾懷中奪過。
他將季修竹牢牢抱住,然后滿眼戾氣的看著許安瀾道:“師尊如今回來,那便是本座善后,豈有勞煩儒圣的道理。儒圣請便,本座不送。”
墨云煜說完,連一個眼神也沒給許安瀾留下,抱著季修竹就朝著長廊盡頭的房間而去。
看著墨云煜抱著季修竹離開的背影,許安瀾雖心有不悅,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墨云煜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倔。
墨云煜抱著季修竹回房后,便將季修竹輕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