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崔府后,季修竹就見崔家主早就等在了前廳。
而琴嵐也規(guī)矩的坐在一旁,似乎與崔家主在愉快的聊天。
原本兩人聊得正歡,但是聽到門外腳步聲時,琴嵐便回頭看了看。
這一看,就見季修竹帶著崔云深款款而來。
“師尊!你回來了!二師兄呢?”
琴嵐朝季修竹身后望了望,在四下都沒看到墨云煜的身影后,便問了出來。
季修竹抬眸,看了看一旁的崔家主,然后面無表情道:“為師交給了你二師兄一件大事,所以最近他不回宗門了,咱們先回去。”
說完,出于禮貌,季修竹向崔家主示意點了點頭,便在其身旁坐下。
琴嵐聞言有些失落,她還想著跟二師兄分享在崔府的經(jīng)歷呢。
這時,崔家主笑著開口道:“季宗主,令徒真是活潑可愛。犬子能與貴派弟子一同歷練,是他的榮幸。”
季修竹微微頷首,但是沒有接崔家主的話。
她轉(zhuǎn)頭看向琴嵐,說道:“嵐兒,二河傷勢如何了?”
琴嵐聽到季修竹久違的叫他“嵐兒,震驚之余,還是乖巧地應(yīng)道:“二河兄弟已經(jīng)好多了,眼下正在休息。所以,師尊要去探望嗎?”
季修竹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不去了,為師現(xiàn)在歸心似箭,既然二河無事,那便告辭了。”
季修竹說完,便轉(zhuǎn)頭對著崔家主拱了拱手。
然后,便不再等崔家主說話,徑直起身出了房門。
出了崔府,季修竹便讓琴嵐喚出了飛舟,然后帶著琴嵐和崔云深往宗門方向飛去。
一路無言,琴嵐時不時看向季修竹,欲言又止。
然季修竹此刻,卻是躺在甲板上,閉目養(yǎng)神。
但是琴嵐的目光過于熾熱,季修竹就算是不想管,也不得不管。
于是,季修竹打著哈欠,主動開口問道:“怎么了?你看著為師已經(jīng)大半天了,是有什么想與為師說嗎?”
琴嵐咬了咬嘴唇,嘴巴張了張,但隨后又緩緩合上,終是沒有說出半句話。
琴嵐猶豫再三,終于鼓起勇氣問道:“師尊,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季修竹聞言,緩緩坐起身來,然后笑著摸了摸琴嵐的腦袋問道:“怎么這么問?”
琴嵐低著頭,擺弄著衣角:“若是師尊沒有生氣,為何在崔府時對弟子那般生分?”
季修竹微微愣神,隨后笑道:“怎會?為師何時對你生分了?莫要多想,為師只會對不熟的人有脾氣。”
琴嵐聽了季修竹的話,心中稍安:“那就好,弟子還以為惹師尊不悅了。”
季修竹輕輕搖頭,心疼的摸了摸琴嵐的頭。
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摸過琴嵐的頭了,再次摸上琴嵐的頭,心中竟是升起來一股異樣。
見季修竹一直盯著自己,琴嵐不由得抬頭問了一句:“師尊,弟子臉上是有臟東西嗎?怎么這般盯著弟子看?”
許是許久未見,季修竹下意識間竟然說出了心里話。
“沒什么,只是發(fā)現(xiàn),多年未見,為師的嵐兒,竟長得這般亭亭玉立了。好看。”
季修竹本來只是說了一句長輩該給小輩的夸獎,但是落在琴嵐的耳中,卻無疑是一次足以讓少年傾心的撩撥。
琴嵐頓時羞紅了臉,他低聲說道:“我當(dāng)真……有師尊說的那般好看嗎?”
季修竹看到琴嵐害羞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哈哈,這般拘謹作甚?在為師面前,你永遠都是那個可愛的小徒弟。”
琴嵐抬起頭,看著季修竹,眼中閃爍著別樣的波瀾。
“嗯,弟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