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陸誠之前對劉虞這個幽州牧有多少尊重,當他豎起為劉虞復仇的大旗之時,還是得到了幽州西部各郡縣百姓的響應支持,甚至就連公孫瓚的右北平郡百姓,都期盼著遼東軍打敗公孫瓚。
原因很簡單,公孫瓚本就不會治理地方,手下也沒什么人才,只知道擴充兵力,不知道體恤民力,不斷的征調(diào)壯丁,增加賦稅,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
再加上有遼東百姓做對比,如果不是公孫瓚派兵約束,把守住了沿途關(guān)隘,右北平的百姓早就大批量的逃往遼東了。
隨著陸誠傳令各處,太史慈、周泰、蔣欽諸將領(lǐng)兵水陸并進,跨過遼西郡,進攻右北平郡。
與此同時,西面雁門郡的張遼,也同時領(lǐng)兵出雁門,向東攻入幽州。
為了磨練一下剛組建的重甲騎兵,陸誠讓典韋帶隊出兵,專門對付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公孫瓚也是剛剛占領(lǐng)薊縣,還沒有完全站穩(wěn)腳跟,就面臨東西兩路大軍的夾擊,倉促派兵應戰(zhàn),把剛征召的壯丁都派了出去。
這樣的兵馬,自然擋不住精銳的遼東軍,前線很快敗退,不少城池更是望風而降,局勢急轉(zhuǎn)直下,讓公孫瓚根本來不及反應。
當太史慈與典韋帶兵攻入右北平郡之時,西面的張遼已經(jīng)基本拿下代郡,正準備進攻上谷郡。
以強對弱,以多對少,以有心算無心,結(jié)果早已注定。
面對一面倒的局勢,公孫瓚也完全無力回天,只能領(lǐng)兵重點防御自己的老巢,右北平郡。
這一日,右北平郡,平剛城外。
公孫瓚看了眼對面兵強馬壯的遼東軍,又回頭看了眼身后的白馬義從和那殘余的兩萬北平軍,也知道今日即將是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戰(zhàn)。
一聲長嘆過后,公孫瓚拍馬向前:“陸誠,可敢出來答話?”
遼東軍陣之中,一身白袍銀甲,胯下赤兔寶馬的陸誠,手持銀槍,走出軍陣:“公孫伯圭,當初殺害劉幽州之時,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公孫瓚冷哼一聲:“陸誠,你又何必裝什么大漢忠臣?以為天下英雄不知道你的野心嗎?劉虞在時,你我皆不服他,對待鮮卑、烏桓,你我也是站在同一立場,今日為何前來與我為敵?”
陸誠也只是呵呵一笑:“公孫瓚,時至今日,多說無益。亂世之中,諸侯互相攻伐,無分對錯,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是戰(zhàn)是降,速速決斷。”
公孫瓚仰天大笑一聲,聲音之中透著無盡的悲涼:“是啊,成王敗寇。今日,只有戰(zhàn)死的白馬將軍,沒有投降的公孫瓚!白馬義從,隨我沖鋒!”
白馬義從的首領(lǐng)嚴綱舉起手中長槍,高呼一聲:“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陸誠也同樣舉起長槍:“玄甲衛(wèi)何在!”
一層黑甲,胯下黑馬,手持雙戟的典韋一夾馬腹向前沖出:“殺!殺!殺!”
身后一千穿著水力沖壓板甲,騎著披甲戰(zhàn)馬的重裝騎兵,各個挺起一丈多長的重騎槍,無聲向前開始加速。
“咔咔咔”甲胄的摩擦聲與馬蹄聲混合在一起,帶起煙塵滾滾,如一條巨大的黑龍,向著對面的白馬義從發(fā)起了沖鋒。
白馬將軍公孫瓚一馬當先,徑直沖向陸誠。
陸誠只是輕夾馬腹,赤兔馬向前躍出,迎向了公孫瓚。
隨著雙方接近,公孫瓚已經(jīng)看到了對面陸誠臉上那始終淡然的表情,心中怒氣勃發(fā),當即爆發(fā)出此生最大的力氣,挺槍躍馬,朝著對面的陸誠刺去。
然而,就在雙方馬頭交錯的一瞬間,陸誠只是單手握槍橫掃,輕而易舉的打飛了公孫瓚手中的馬槊,并順勢一劃,鋒利的槍刃徑直劃過公孫瓚的脖頸。
隨后,陸誠收馬而立,調(diào)轉(zhuǎn)馬頭,讓開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