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殷王的馬車車頭剛?cè)氤墙紭淞郑陀幸恢Ю浼瓶斩鴣怼\嚪驇缀跏橇⒓窗蝿⒓龜芈洌嗉溉缬臧慵采涠鴣恚嚪蚶仟N抵擋,驅(qū)馬向殷王府方向疾馳而去。
秦述蹲伏在車廂內(nèi),聽見廂壁上密集的箭矢聲。他思緒急轉(zhuǎn),是誰對他下這等死手?
他一直維持著與世無爭的表象,手中的勢力也扯著五皇子的大旗,按說不該……
顛簸持續(xù)了一陣,秦述聽見車夫大喊:“殿下!馬車已經(jīng)進入府中,我等這就前去迎敵!”
秦述腦中電光一閃,大吼:“不準(zhǔn)去!直接關(guān)閉府門!”
車夫愣住:“這?”
秦述道:“去做!”
“是!”車夫跳下馬車。
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面沸騰的人聲與腳步聲,秦述掀開車簾,見車旁已經(jīng)圍了一圈侍衛(wèi)。侍衛(wèi)頭領(lǐng)秦咸到了車旁,抱拳恭聲道:“殿下,沒受傷吧?”
“我無事。派幾個侍衛(wèi)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行刺。一定要隱蔽,不可驚動。”秦述下了車吩咐道,“秦甘呢?”
那車夫剛剛趕回,聞言上前:“殿下。外面沒有對王府發(fā)動攻擊。”
“他們不敢。”圍攻王府是重罪,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置之不理。秦述問道:“說說方才的情況。”
秦甘道:“屬下駕著車在道上行走,到了竹林沒有石磚鋪地的那一段路不久,林中就有異動。沒等屬下反應(yīng)過來,就有冷箭射出,隨后是一陣箭雨。屬下驅(qū)馬疾馳甩脫他們后,車廂后壁也有中箭。”
“第一支箭是沖著馬車的窗口而來,隨后就像是亂放了。沒見到竹林中人的行蹤,恐怕只為暗殺,不想同我們起沖突。”
“安生日子太久,我都有些懈怠了。”秦述瞇起眼睛。他只帶一名侍衛(wèi)出門,還偽裝成車夫,一來是為了更好融入那些“平民”朋友,二來,他自己的武藝也十分高強。
秦述回到書房后不久,首領(lǐng)秦咸就進了屋,單膝跪下,匯報到:“林中有一些腳印,不見人影,想來是未能得手就已經(jīng)撤走。”
“那些箭調(diào)查過了嗎?”秦述問。
“只能確定箭矢的制式來源于洛州一帶,其余都是尋常樣式,沒什么不同。”秦咸從懷中取出一支箭,呈到秦述案上。
秦述拿起箭支細看。
入手就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箭尾的羽毛上有一些自然的紋路。秦述用手指撥了撥箭羽,冷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咸告退,離開了書房。
秦述的謀士在一旁問道:“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你看這箭羽。”秦述把箭丟給他。
“這上面的紋樣很奇特,據(jù)我所知,一般的箭羽都使用白鵝的鵝毛,而這支箭則是褐色箭羽。”謀士答道,“是否是這箭羽有什么特別?”
秦述說:“宮中的皇族子弟射箭,箭支都出自禁軍大營專有的箭坊。從前的確是用白鵝的鵝毛,不過……”
“您的意思是?”
“為箭坊供給鵝毛的乃是皇室自己的鵝場。前幾年,出海的船隊從大食國帶回了叫做獅頭的大鵝,如今大約已繁衍了許多吧。”秦述眼神變冷。
謀士恍然。
……
第二日,門房通報有人登門求見。
秦述接見此人。此人卻是從京城而來,前來殷王府傳達政令的。
秦述奇道:“淮中府附近雖有我的封地,我卻并不問其中的政事,這政令要傳達也是由府衙接收后,再視內(nèi)容向我告知。你莫不是傳錯了令?”
那人一身宮中信使的制服,聞言也只是賠笑:“這是中書省下發(fā)的文牒,小人也只是聽命行事,并不知原委。”
殷王目有疑惑,拿來文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