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荒涼。”
的確,細看下來,馬蹄下有蓬蓬枯草,雖然稀疏,但也綿延一片,想來春日里這里便會蓬勃起來。
“也不知道我們會在這里待多久。”顧越道。
“也許很快。”顧栩答。
策馬奔騰十余里地,遠遠就看見了秦昭月的隊伍。人數(shù)真是眾多,打著北秦的旗幟,車駕繁多混亂,不容易看出秦昭月在哪兒。
最前方的斥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張弓搭箭,人還只有一點影子,吼聲就傳了過來:“來者何人——”
顧栩和石三驅(qū)馬上前,把顧越擋在后頭,打了個手勢。
過了一會兒,兩個斥候騎著馬奔來,臉上滿是警覺:“你們是什么人?”
“是太子殿下的車隊嗎?我們有事求見。”顧栩道,從懷中取出那個迷你小木頭豆豆。
還有幾個斥候在后面警戒。
斥候上前接過令牌,便拿著回隊伍中稟報了。過了一會兒,那斥候又騎著馬飛奔回來,到了顧栩面前,下馬行禮,兩手捧著令牌交還:“大人請。”
顧越嘟囔:“嗓門兒不是挺大的嗎?直接在那邊吆喝一嗓子不就好了。”
石三彎嘴角,覺得這話有理。
顧栩無聲一笑:“他們規(guī)矩太多。”
兩個斥候簇擁著他們?nèi)说搅岁犖榍啊?
陣型又變做顧越在前的三角形,他率領(lǐng)跟班似的顧栩石三,大步走進了隊伍。
隊伍已經(jīng)停了下來,秦昭月在陣中的馬車邊等他們。
“顧老板,又見面了,你可查出了什么端倪?”秦昭月嘴上打著招呼,眼睛卻在看他身后的顧栩和石三。可惜這兩人帶著帷帽,看不清楚臉。
“咳咳!”顧越看不慣,干咳兩聲,直到秦昭月看向他,他才說事兒,
“我這次來是找你要個人。”顧越說道。
“什么人?”秦昭月看他這無禮的樣子居然有點習(xí)慣了,周圍的人見這三人連跪禮都不行,都瞪著眼睛。
“我們需要一個很厲害的郎中。”顧越強調(diào):“要很厲害很厲害的!尋常郎中不行!”
秦昭月蹙眉問道:“這是為何?”
顧越上前一步,壓低了一點聲音:“你看,我們幾個都不會醫(yī)術(shù),但又是查那么危險的東西,不給配個郎中怎么行呢?”
秦昭月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們現(xiàn)在的進度,總該給我了解一下。”
“現(xiàn)在一切還不明朗,貿(mào)然告訴你,你胡思亂想冤枉了人,或者為此產(chǎn)生了什么錯誤判斷,算誰的?”顧越拒絕。
秦昭月:“……”
救命!剛醒就被好大兒開瓢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