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紫的表情絲毫不見變化,悠悠道:“我要是死了,第一個就去找你,晚上你睡覺的時候,我就坐在床邊,你上廁所,我就在門后看著你......”
冷不丁冒出的鬼故事,嚇得年紀尚小的蕭瑾月一個激靈。
“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找爺爺!”
蕭瑾月邁著小短腿離開。
秋千停了下來。
蕭瑾紫看著蕭陽,“來,幫我推。”
蕭陽摸了摸鼻子,徐徐走過去,一下一下的推著秋千,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
只是七個秋千,有六個是空的。
許久后,蕭瑾紫徐徐道:“自從你離家之后,家里少了很多樂趣,大姐成年后,就去鎮守邊疆,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三姐姐在國外開了個公司,忙得不可開交。”
“二姐成了國民級女神,倒是不怎么忙,但爺爺不想三姐涉及娛樂圈,意見的不同,二姐很少回家。”
“四姐被特殊部門選中,很少有她的消息。”
“五姐是首都大學的教授,家里,只有她能經常回來跟我聊聊天,解解悶。”
“六姐是三姐的助手,在海外公司打拼,也是整天忙得兩腳不沾地。”
“我是個藥罐子,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只能靜動,就像是籠子里的金絲雀,但比金絲雀好一點,至少我有自由,但做不了想做的事。”
“這個家,自從小弟你走了之后,就不太像一個家了,大家都各奔東西,難有團圓的日子。”
“每年,要么是大姐回不來,要么是三姐跟六姐回不來,要么是四姐回不來,我們七姐妹,已經很久沒有面對面聊天的時候了。”
蕭陽靜靜聽著蕭瑾紫的心里話,家雖有,但不像一個家。
至少他們都認為,只有團圓了,才是家。
蕭陽父母的失蹤,讓這個家塌了一堵墻,而蕭陽的離開,又讓這個本就沒了一堵墻的家,屋頂破了一個大洞。
蕭瑾紫繼續道:“大家各奔東西,都是為了找點事情做,忙累了,就不會去想小弟你的離開,爸媽的失蹤了。”
“除了我這個什么事都做不了的藥罐子。”
蕭瑾紫的病,需要調理,她患的是先天性基因缺陷,目前世界上,沒有醫療手段都夠治愈。
從被抱養到蕭家以來,蕭家就一直花錢給她看病,這才讓她長大。
換個別的家庭,這么大的開支負擔不起,負擔得起的,可能又不舍得。
蕭陽說道:“藥罐子?七姐,以后,少給我想這些,你活著,就是好事。”
“我現在的作用也只有活著了。”
“七姐,有時候要換位思考一下,別總是鉆牛角尖。”蕭陽笑道:“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舒舒服服的過完每一天,這可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生活。”
都市:下山要債,竟要到個老婆三月天